之死,我們已經有過這樣的教訓了,這可是關鍵人犯,一旦出現問題,線索可就斷了。”角川提醒道。
“田中君有沒有想過從他的家人著手?”川島芳子淺笑嫣兮的走了過來。
“我們調查過了,餘佑霖的家人都在太倉鄉下,他每個月家裡匯過去四十塊錢家用,但是以他做老師一個月的工資也就這麼多,而他在上海是租的房子,一個月房租也是二十塊,還有吃飯,購買生活用品等等,他一個月的消費至少也要一百元左右,而就憑他的工資是絕對不夠的。”
“看來,他另有收入渠道了?”
“他說他給報社寫稿子,每個月有個五六十塊稿費。”
“查過了嗎?”
“查過,他的確每個月有六七十塊錢的稿費,都是些小報紙,他寫的也都是寫豔情小說,據說還挺受歡迎的。”角川道,這些連載小說他還讓人去買過來,認真的看過。
“這個人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問題是,如果是普通人,只要到了我們這裡,三兩下功夫他就招供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但是這位,他死活就是不說。”
“中國有句話,叫做好死不如賴活,他若是招供,那就等於說自己放棄了,那肯定是死路一條,可如果要死了不鬆口,也許還能活下來,他既然是個教書的,道理懂得要比普通人多,不能用一貫而知的經驗判斷。”
“他平時往來的人當中,可以懷疑的物件?”
“有,但都排除了,他這個人生活很規律,沒事兒的時候愛去學校附近的咖啡館和咖啡,我們重點監控了那麼咖啡館,也對老闆進行了秘密問詢,老闆交代,他是咖啡店的常客,有時候一待就是一個下午,他在那裡交到了不少朋友。”
“經常去咖啡館,這消費一定不低吧?”
“那個咖啡館很普通,咖啡也都是低廉的那種,不少落魄的文人喜歡去那裡,這些人當中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
“就沒有什麼身份特殊的人嗎?”
“沒有發現。”
“那他是怎麼跟人交易的,你們又是怎麼確認他的身份?”
“他有一個相好的,住在乍浦路,每個星期六,他都會過去,在那兒住兩宿,星期一直接從那兒去學校……”
“這個女人是他的相好,還是他的聯絡人?”
“是的,他的情報買賣都是透過這個女人來進行中轉的,我們也是透過購買情報的人才找到這個女人,才確認了他的身份。”
“這個女人呢?”
“死了,她拘捕的過程中,被士兵打死了。”角川苦笑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將他帶回來之前不久,我們就是怕他收到訊息,逃離上海,這才進行了秘捕,沒想到他居然骨頭這麼硬,挺到了現在。”
這一下可就麻煩了,沒有人證,對方又死不承認,又怕用刑過了,把人給弄死了,這局簡直沒辦法入手了。
“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一早還要送老師回國。”田中也覺得鬱悶,抓人到現在十二個小時過去了,居然一點兒有用的話都沒有問出來,這十二個小時,足夠對方發現問題,並且消除一切痕跡了。
就算現在拿到了口供,那也未必有用了。
“雲姐,有件事我想對你一個人說。”巫小云這邊已經開完了會,制定了嚴密的刺殺和逃匿的措施,就宣佈大家趕緊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明天一早的行動。
這個時候衛嘉卻一個人留了下來,吞吞吐吐的道。
“你有什麼事情?”
“雲姐,老餘這一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衛嘉忽然噗通一聲給巫小云跪了下來,“你一定要救他,現在也就只有雲姐您一個人能救他了,否則他這一次絕對逃不過這一劫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巫小云一頭霧水,不明白的問道。
“雲姐,其實老餘跟那個女人還沒斷……”
“你說什麼,他腦子沒進水吧,那個女人差點兒把她害死,他還跟她藕斷絲連?”巫小云怒了。
“這一次沒有,那個女的死了。”
“死了?”巫小云又是一驚,“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今天我去過那個女人住的地方,你手下那位老妖兄弟並不知道,我其實已經確定老餘落入日本人之手了,就在今天上午,日本人的便衣對老餘的那個女人進行秘密抓捕,她反抗了,被日本便衣當場打死,當時老妖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