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
“當真?”
“貴師長的馬是患了一種肺部水腫的毛病,可以治療,但我手上沒有藥物。”龜田次郎解釋道。
“藥,你需要什麼藥?”
“……”龜田次郎說了一大堆,冷鋒也聽到了一些,像百浪多息……
百浪多息就是磺胺,冷鋒想搞製藥廠,第一個想要仿製的藥品就是磺胺類抗菌藥品,死於戰爭創傷以及其他感染而死的人太多了,這一類藥可以透過化學合成的方式,能夠快速研製並生產,只不過,百浪多息已經被德國人杜馬克申請了專利,冷鋒不會管這個的,杜馬克在中國沒有申請什麼專利,現在的中華民國政府也沒有專利局這個東西,所以,他才不管這些呢,只要能救人,能救中國人的藥,他就要搞出來。
同時,他也在搞盤尼西林,這個二戰期間堪比黃金的藥品,他當然不能夠放過,盤尼西林的作用要比磺胺更大。
而磺胺這種藥物已經被人合成出來了,而且市面上也有銷售,但中國的藥廠還不具備生產這種藥物的技術和能力,只能進口。
“我們繳獲的藥品中有這一類的藥物嗎?”冷鋒淡淡的一笑,問姜濤道。
“好像有。”
“既然有,那就好辦了,就請龜田先生對症下藥吧。”
龜田次郎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龜田次郎開了一副藥方,還標註了用法,三天之後,必能看到效果。
冷鋒看了一下藥方,沒有問題,悄悄的遞給姜濤,姜濤點了點頭,拿著藥方去了,自然是尋找酒井隆的筆跡去比對了。
“給龜田先生換一個獨立的房間。”
“是!”
送走龜田次郎,冷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師座,不是說審訊的嗎,怎麼突然改醫馬了?”範德彪大惑不解的問道。
“不急,好戲才剛剛開始。”冷鋒揮了揮手。
“好戲?”
“範德彪,你給我聽好了,這個龜田次郎,只要他不逃跑,你就不必管他,需要什麼,儘量滿足,還有記錄他每天的行動軌跡,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都要知道,但是要秘密,決不能然他發現。”冷鋒吩咐道。
“明白。”
“三天之後我再來。”冷鋒點了點頭。
“國光,去戰俘營可有收穫?”謝季元迎面而來,笑著問道,酒井隆一個大活人如同人間蒸發了,這也太奇怪了,戰場現在都打掃的差不多了,還是沒有發現,這說明酒井隆要麼死在那個犄角旮旯裡沒有人發現,要麼就是躲起來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換了個身份藏在了戰俘營。
按理說,這是藏不住的,可也不盡然,這些日本兵若是沒有一個人認識,或者不開口指認的話,那還真沒辦法。
戰俘和當叛徒是兩回事。
當了戰俘,未必就要當叛徒,要是這樣,那被日軍俘虜的國軍多了去了,都成叛徒了?
“那個獸醫龜田次郎挺有意思的。”
“他是酒井隆偽裝的?”謝季元驚訝道。
“還不好說,不過,這個人就算不是酒井隆的真身,還是一個有趣的人。”冷鋒道,“我讓範德彪暗中看著他,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破綻來。”
“這要是放跑了酒井隆,我還真是不甘心,這傢伙可是雙手沾滿了我同胞的鮮血。”謝季元恨聲說道。
“放心,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給抓出來的。”冷鋒篤定道。
“師座,比對過了,筆跡不屬於同一個人。”姜濤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了兩張紙走了進來,衝冷鋒搖了搖頭。
“你比對的是什麼?”
“酒井隆簽署的公文,有一些日軍撤退的時候焚燬了,但並沒有完全燒燬,我們就是從這裡面找出幾張酒井隆的親筆手書,與之比對。”
“我們能想到的,酒井隆一定會想到,這個傢伙如果心思縝密的話,想要確定他的身份可就難了。”謝季元道。
“找到酒井隆的副官了嗎?”
“找到了,可惜已經死了。”
“在哪兒找到的?”
“賈莊,一個農家院裡,自殺身亡。”
“酒井隆會不會化妝成老百姓,混在我們的人跑了?”
“不可能,打掃戰場的時候,沒有發現老百姓,就算有幸存的老百姓,也要透過我們的甄別的,有不對勁的,馬上就能夠發現。”
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榮譽一師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