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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叢虎不在,豹子成了冷鋒的貼身警衛,他和小夏一個人負責冷鋒的安全,一個負責冷鋒的飲食起居。
冷鋒休息的時候,他們就待在外面警戒。
車廂內佈滿了崗哨,戒備森嚴,列車員都是郭衛權親自挑選的,經過嚴格審查之後,才準上車服務的。
這是冷鋒離開部隊,第一次單獨出行,日本人有如此高額懸賞,負責安保工作的郭衛權豈能不慎重。
“頭兒睡了?”
“嗯,昨天一.夜沒睡,今天上車就睡下了。”郭衛權交代道,“黑子,告訴下面,別亂走動,小心吵醒頭兒。”
“知道了,我讓大家學習呢,給他們上點兒規矩。”
“嗯,應該的,到了徐州,哪裡可不是咱們自己地盤兒,凡事謹言慎行,決不允許私自外出,明白嗎?”
“放心吧,郭總管。”姚黑子嘿嘿一笑。
“黑子,你這一身新衣服不錯,整個人不一樣了,鬍子也颳了,還被說,這個樣子,找個女人應該沒問題。”
“去去。別鬧,都給我聽好了,頭兒的安全比咱們兄弟們都要重。車上並非全部都是咱們自己人,都給老子警醒點兒。”回到包廂內。姚黑子嚴肅的命令道。
“黑隊,頭兒這一次去徐州,會不會是鴻門宴?”
“沒準是。”
“別胡扯,什麼鴻門宴,以咱們頭兒現在的聲望,只要不犯大錯,沒人敢動他。”董陽躺在床上,腿掛在梯子上。眯著眼睛道。
“老董,你好歹也混成一個上校了,總跟我們在一起,不覺得憋屈嗎?”
“這樣挺好,我這人懶,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官哪有跟小鬼子搏殺來的痛快?”董陽道。
“說的也是,哥幾個有人願意殺一盤的?”
“沒興趣……”
虞美人一邊吊著嗓子,一邊翹著蘭花指,自娛自樂。完全沉浸在自己內心的世界。
“大力,咱倆下一盤?”
史大力訕訕一笑,婉拒道:“田哥。它認識我,我不認識他,你饒了我吧?”
“老章……”
“別,我比較喜歡這個。”章鎖玩著自己手裡的九宮鎖,對下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老董?”
“好,你們都不跟田堯下棋,我來吧,儘管我是個臭棋簍子。”董陽坐了起來,接受了田堯的邀請。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火車在雨幕中穿行,透過玻璃窗朝外望去。綠草,新枝。那是春天的顏色。
只是這片美麗祥和的土地真經歷著一場反抗侵略的戰爭,天空上暗紅色的陰雲,彷彿告訴披著蓑衣在農田裡辛苦勞作的人們,戰爭並沒有遠去,反而還在繼續逼近。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戰爭摧毀的不僅僅是人的生命,還有一個國家的基礎設施,公路,鐵路,橋樑,以及人們的房屋。
火車一路過來,多少殘壁斷垣,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侵略者是最不可饒恕的。
巫小云推門走進冷鋒的辦公室,豹子坐在臥室門口,小心翼翼的擦著自己狙擊步槍,這把槍可是冷鋒獎給他的,原本是高橋浩的那把。
豹子得到這把槍後,那是如獲至寶,在江防阻擊戰中,憑藉這把效能優良的狙擊不上,他又狙殺了數十名日軍。
如果不是叢虎受傷,“黑白雙煞”的威名將會是一個新的高度。
豹子是個感情內斂的人,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無論是並肩作戰的叢虎,還是對待他如兄弟的冷鋒,他都願意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護。
只是他不太會表達自己的這種內心的情感,但他會用行動證明一切。
在榮譽一師師部,敢對巫小云動手的只有一個人,那就豹子,只要豹子在,沒有冷鋒的命令,誰都不能夠靠近他。
豹子是個死軸的人,軸的令巫小云都頭疼。
豹子的速度,巫小云都犯怵,尤其是在巫小云受傷的情況下,根本不是豹子的對手。
“他在裡面?”
豹子盯著巫小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當巫小云伸手拉門的時候,豹子卻伸手攔了下來,衝她搖了搖頭。
“好吧,他醒了,你跟他說一聲,就說我來過。”巫小云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衝豹子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了。”豹子並非啞巴,只是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