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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和我阿姊的事你們也不要管了,讓他們自己解決。”

崔以瑢點點頭,趕緊扯別的話,又招呼她吃了茶點,請她在花園裡逛了逛,最後友好地送她出門。

阿沅歸家時還不到午時,一回來就去見了徐氏。徐氏驚訝道:“以瑢竟然沒有留你用膳?”不是她計較,主要是她以為阿沅就是去赴宴的,宴席怎麼可能在午時之前結束。

阿沅懨懨道:“沒心情。”

“這是怎麼了?”阿沅自從年初大病一場之後,身體看起來好了很多,可徐氏心裡還是擔憂,就怕她一不留神又倒下去。

她探探阿沅的額頭,不燙,但臉色卻是有些發白。

阿沅差不多一個月沒有體會過這種病怏怏的感覺了,這會兒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體弱多病還真不是說說而已,她還以為穿越了換了個身份,身體就好了。現在看來簡直是做夢,本來想問關於林泠和程詡的事也不好問出口。

“我回屋躺會兒。”她勉強笑了笑,“阿孃您別擔心,我就是累了。”

阿沅剛躺上床,徐氏帶著府醫就來了。這府醫當年就是替阿沅找的,最熟悉她的病情,這會兒看了眼她的臉色,便下結論道:“風寒。開服藥喝兩天就好了。”

許是看著她病弱無力的樣子有些不忍,府醫又多說了兩句:“這兩日乍暖還寒的要注意保暖,少出門。”

回應他的是柔柔弱弱的咳聲,徐氏在旁邊急得不得了,“你快開藥啊,還站著幹什麼?”

府醫:……醫囑都不聽一下麼?

阿沅病了,所有的課程停上,平日裡的練壎也丟在一邊,程讓在樹上等了一刻鐘也沒等到熟悉的樂聲。

他覺得不對勁,腳一蹬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飄進了阿沅的院子。院子裡很安靜,屋子門閉得緊緊的,看不出什麼異常。

也不是很安靜,他坐屋頂上聽了會兒,下面傳來一陣氣弱的咳嗽聲。

他恍然,阿沅病了。

他想起父親的囑咐,“阿讓,林家姑娘身子不好,你以後要多照顧她。”他說這話時面有不忍,彷彿是將自己的責任負擔在了兒子身上。

母親早逝,兄長長年不在家,父親一看就不是會照顧人的主,繼母客氣又疏遠,程讓印象裡還真沒有怎麼享受過來自家人的照顧。彼時他猶豫得很,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一個小姑娘,帶她玩?

現如今他坐在樹杈上冥思苦想,他生病時最希望有人能陪在身邊說話,想來阿沅也是。

他凝神仔細聽下面的動靜,屋子裡有三個人,應該是阿沅和她的兩個侍女。兩個侍女只是靜立一旁,以防阿沅有什麼需要。

只有咳嗽聲,細細的嬌嬌的,但間或又是一連串的咳聲,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

他蹙起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片刻後,他聽見阿沅輕聲道:“你們不必在這守著了,我想睡一會兒。”隨後是輕輕的關門聲和腳步聲,程讓看著一個侍女出了院門,另一個進了旁邊屋子。

他猶豫了下,到底還是沒忍住,足尖輕點掠到廊下,指節輕輕釦了扣窗欞。意料之中沒有應答,他轉身看了下身後,總覺得少了什麼。

現在時機很好,由不得他在外面磨蹭,他當機立斷將窗子悄悄開啟,腳一蹬跳了進去,轉身趕緊把窗子關好。阿沅還病著,不能吹風。

只要看一眼她病得嚴不嚴重,看完就走。

抱著這個信念,程讓小心地走到床邊掀開床簾,本來以為應該是一張熟睡芙蓉面,結果卻是大眼瞪小眼。他驚得往後退了一大步。

阿沅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杏仁眼和小巧的鼻尖,因為生病的緣故,眼眸霧濛濛的,格外惹人憐愛。

看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她實在沒力氣趕人,只能甕聲甕氣道:“你來幹嘛?”

偷偷摸摸卻被主人家抓到了,程讓再怎麼厚臉皮,這會兒也有些難堪。幸而他是個心大的,撓了撓頭就直接盤腿席地而坐,對著她道:“我聽說你病了,來看看。”

在這當口,阿沅又喉頭髮癢咳了兩下,“咳咳,哪有你這樣來看的?被我阿孃看見會罵死你的。”似乎覺得這威脅力度不夠,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我阿孃過會就要來看我的。”

生了病的小姑娘太好玩了,程讓壞心眼地戳了下她露在外面的額頭,有點燙,趕緊收回手,“要不要敷帕子?”

阿沅睜大眼睛瞪他,無奈沒有氣勢,反而把他逗笑了,只好氣鼓鼓地轉頭不看他。

程讓去水盆邊擰了條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