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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下耳朵裡了麼?可憐她只是吃個小醋,這也不讓嗎!

程讓頗不好意思地咳了聲:“這不是怕你生氣嘛,只能請陛下體諒些。”事實上他並不是純粹地為了阿沅才和陛下說的,在陛下看來,一個有軟肋的臣下比一個刀槍不入的將軍更讓他放心。

他只是做出了一個既讓阿沅安心、也讓陛下放心的選擇。

沒想到阿沅卻是又改了主意:“我覺得項雲嵐還是待在你府裡比較讓人放心,若放在我家,還真怕她做出些什麼事來。將軍府的護衛肯定能看著她的。”

難怪都是女人的心、六月的天呢,簡直陰晴不定並且翻臉比翻書還快。前兩日為這是將他推下窗臺,今日就這麼善解人意?

程讓不敢信。怕不是在釣魚,正等他咬鉤呢?

阿沅看他臉色,似乎還不相信?這男人的心啊,還真是捉摸不定。

她確定道:“我說真的,到時就讓項雲嵐給雲姬做侍女……”

“雲姬是誰?”

“就是我說的那個長得可漂亮了的舞姬啊,振威將軍送你的。”阿沅說得一派自然,“我讓她替我看著,她長得特別小白花,項雲嵐最討厭的就是這類姑娘了。”

程讓覺得自己再修煉十年,大概也不懂姑娘家之間的這種關係。一邊吃醋,一邊還能讓人家辦事。還有阿沅和項雲嵐很熟麼?連她討厭哪種姑娘都知道。據他所知,在八郡的時候,阿沅都沒見過她幾次。

阿沅瞧他那樣子就像是沒聽懂,也不多與他解釋,直接道:“反正她倆先放將軍府裡。當然,你須得離她們遠一些。”

程讓心內嘆氣,他恨不得將這兩個姑娘扔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哪裡還敢靠近。

午膳是常叔特地讓人做的大閘蟹,還讓人送上一壺應季的菊花酒。奈何程讓聽說螃蟹性涼,不準阿沅多吃,只給她挑了些蟹黃出來,就讓人將盤子端下去了。

阿沅心痛:“我不吃你吃啊,我看著也行,端下去做什麼?”大閘蟹擺桌上讓人多有食慾!

程讓正經道:“我怕你眼饞,再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巫醫不是叮囑過你性寒的東西少食些嗎?”

阿沅狐疑:“你怎麼知道?她說的時候你在旁邊聽著?”

程讓曲起食指,輕敲了下她的額頭,溫聲道:“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要遵醫囑,乖,聽話。”

阿沅懶得揭穿他,他肯定在她身邊安插了些耳報神,她的大小事都會被報予他聽。

那麼一丁點蟹黃,三兩口就吃完了,阿沅意猶未盡,正要倒杯菊花酒淺酌幾口,手中的杯子便被人抽了過去。

“酒都不能喝了嗎?”她甚至讓常叔在酒裡泡了些枸杞,可養身了!

程讓以實際行動告訴她:能喝,但要適量。他只倒了小半杯酒遞給她,另外大半壺酒又讓人撤了下去。

可憐阿沅吃到了心心念唸的大閘蟹,卻比沒吃到還要難受。只吃那麼一點,只會讓人更加念念不忘,委實煎熬。

她吃完後嘆了一聲,喝著特製的茶水,心內已然平靜無波。好不容易來程讓府上蹭了一頓飯,結果和自家吃的有什麼區別?

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還得吃藥,連杯正常的茶水都沒落著一杯。

“走吧,我帶你出去走走消消食。”

阿沅坐在原地不動:“不想走。”

小姑娘耍小脾氣了。程讓哭笑不得,轉身蹲在她面前:“上來,我揹你。”

“揹著我走,哪還算消食啊?”阿沅嫌棄地哼了一聲,結果打了個小小的飽嗝,頓時不好意思了,“走走走,去哪裡啊?”

程讓將人從椅子上扶起來,扶著她手往外走:“我們去南華寺逛逛好不好?你之前在那給我求的平安符已經舊了,再求個新的吧。”

阿沅一聽南華寺就想到那日抽到的那支空白籤,心內莫名不安,猶豫了會兒,又想起靜心大師給解的籤,還是點點頭道:“好啊,那便去求個新的吧。”

第79章

功德既圓滿,永珍歸於寂。

南華寺門前依舊熱鬧,明明是方外之地,卻佈滿塵世煙火。

阿沅看著巍峨的寺門,竟生出了些近鄉情怯之感,也不知一別數月,靜心大師在寺中可還安好?

“阿沅,走這邊。”程讓拉著她繞開大門,往側邊一條小路走去。

阿沅奇道:“你對南華寺怎麼也這般熟悉?”印象裡沒聽說他來過這兒的事,看他樣子,也不像是會進廟求佛的人。她來過幾次,都不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