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你只需好好待在這將軍府中,那女奴將是你的侍女,你看她就像看待尋常婢女一般。她若有什麼異動,你就過來隔壁告知我。”
雲姬點頭,心內暗忖這女奴到底是何人物,竟要未來的將軍夫人親自來囑託?
依她多年在後宅的經歷來看,正室夫人若這麼看重一個婢女,那這婢女勢必已威脅了她的地位。難道,這女奴竟是程將軍的心上人?還是說這女奴的美貌讓這姑娘起了警惕之心?
她抬頭悄悄看一眼小姑娘的容貌,算不上美豔動人,卻別有一種嬌憨神態,五官組合在一起,看起來十分乾淨舒服。若要形容的話,她想到的詞不是美,而是甜。
阿沅不知道她心底的彎彎繞繞,正想再多說幾句,來個恩威並施時,就聽外面一串沉著堅定的腳步聲靠近。
她歪著身子看過去,其實心裡知道應該是程讓回來了,將軍府裡唯有他的腳步聲是這樣的。
程讓大步流星走進這間下人房,眼中只有自家的小姑娘,徑直走過去將人抱起來:“今日怎麼過來了?我原打算午後去尋你的。”
阿沅坐在他手臂上炯炯有神,雙手推他肩膀:“放我下來,有人!”
屋子裡還有個大活人呢,程讓是瞎嗎?
雲姬也是定在原地,一半為程將軍的風采所折服,一半卻是震驚於這兩人的親密。她以為未婚夫妻也該是恪守禮節,不敢越矩的,原來能這般親近麼?比一般夫妻還要親密幾分,卻並不會讓人覺得輕浮。
她難得心中起了欽羨之情,難怪這位姑娘才只是未婚妻,就敢挺著腰板端起女主人的架子了。
程讓瞥了桌邊的白衣姑娘一眼:“你新換的侍女?”
阿沅無言,輕摸他腦袋:“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她怕他再說下去,雲姬惱羞成怒,不替她辦事了可怎麼辦,這送到眼前的人可不能丟了。
雲姬看著她動作,眼底驚訝更甚,摸頭這般逾矩的動作卻做的如此自然,想來平日已是成了習慣。這姑娘在將軍府的地位比她想的還要尊崇,尋常婢女哪能撼動,卻為何要看重一個小女奴?
程讓也並不在意一個侍女是不是新換的,聽話地抱著小姑娘出了門,往自己院子裡去:“跑下人房去做什麼?你要來直接進我屋子便是。”
阿沅雙腳輕踢,興致上來突然喊了一聲“駕”,喊完之後,空氣是死一般的寂靜。
程讓停住腳步,作勢要將臂上的小姑娘放下來。阿沅一驚,抱著他脖子不肯撒手:“你幹嘛啊!我不是故意的!”手上摟得緊緊的,兩條腿則是幾乎要盤上他的腰,死死扒著他身子不動。
程讓啞然失笑,她以為他要幹什麼?打她麼?
怕她摔下去,他只能摟著她腰,將人按在胸前,低下頭在她耳邊道:“阿沅覺不覺得你這樣好像一隻猴子?”
阿沅抬頭,大著膽子回道:“猴子可以騎馬嗎?”
程讓故意板著臉嚇唬她:“你竟將我比作馬?膽子越發大了。”他雖是板著臉,但明眼人一看就知他絕沒有生氣。
阿沅觀察了下他神色,放心地笑了出來:“你還說我是猴子呢,你剛剛去哪兒了?”她掙扎著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大白天的在將軍府裡如此親密,她有些不好意思。
程讓替她理了理剛剛玩鬧弄散的頭髮,一邊回她道:“去城外轉了一圈,今日下午我無事,帶你上街去逛逛。”
阿沅“嗯”了一聲,臉上掛起燦爛的笑,問他:“你知道我今日是為什麼來了嗎?”
“嗯?找我有事?”
她搖搖頭,指著剛剛來的方向,笑容越發燦爛道:“我聽說你府裡進了個貌美如花的舞姬,特地來瞧瞧到底有多美,傳言果不誤我,當真是絕色,特別是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候,連我都忍不住憐惜。”
這話裡透露的意思可就嚴重了,程讓立馬變正經臉:“哪來的舞姬?我這就讓人送走。”
“哎,不行。”阿沅攔住他,“我還要她辦事呢,先讓她在將軍府住些日子,回頭我讓人給她辦個戶籍再送走。”
他有些不滿:“你要她辦什麼事?若有什麼不方便的事要做,儘管來尋我,將軍府的護衛你都可以差遣。”
阿沅瞥他:“你添什麼亂啊……這是我們姑娘家的事兒。”
兩人一路走入程讓的院子,正在院子裡剪草的下人立馬退了下去。
“今日我阿兄為項雲嵐的事笑我了,你是不是在陛下面前說什麼了?”阿沅回想起來還是有些憋屈,這不是將她妒婦的名聲給傳到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