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座,這晚飯都涼了,您吃一口吧。”
“我不吃。”冷鋒心情煩悶,根本就沒有心思吃飯,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只是平時不太善於表達,比較內斂而已。
當一個人的安危關係到自己的時候,他也做不到那種客觀的冷靜了。
“軍座,這人是鐵,飯是鋼,還還是您一直教導我們的,怎麼您自己給兒就不行了?”郭衛權嗔怪道。
“行,行了,我吃,我吃還不行嗎,怎麼跟老太婆似得,碎碎念?”冷鋒也是被他弄煩了,幾次三番的催促,他要是再不吃的話,估計就得驚動謝季元他們了。
簡單的扒了幾口,實在是沒有胃口,心裡堵得慌,從接到巫小云的電報,這一個下午,他至少抽了一包煙了。
往常最厲害的時候,一天也就一包左右,平時有半包量也就夠了。
“軍座,急電!”
“可是七哥的電報?”
“不是,是魯西範老將軍的行營發來的電報,日軍兵困聊城,範的參謀長王金祥叛變。”方曉陽報告道。
“聊城有多少兵力,圍困聊城的日軍兵力,火力配置如何?”冷鋒一驚之下,霍然站起來,冷然問道。
“目前還不太清楚,但範老將軍現在被困在城中,身邊所剩的兵力不多,魯西民軍的部隊大多數都在跟日偽軍激戰,即使能抽掉部隊,恐怕也難以解聊城之困!”
“範樞銘呢,他帶了一個連回去,到什麼位置了?”
“如果按照行程的話,今天傍晚他們可以在陽穀縣宿營!”方曉陽道。
“新39旅不是在範縣、陽穀附近?”
“是的。”
“通知範樞銘,讓他馬上找張仲靈報道,並與聊城內守軍取得聯絡,迅速出兵解救聊城之圍。”冷鋒直截了當的下命令道。
“國光,是不是慎重一下,這一次聊城被圍,感覺好像是日本人設計好,我們對魯西民軍內部情況不太瞭解,範老將軍的參謀長都叛變了,這就很不尋常了。”謝季元聽聞訊息,也趕了過來。
冷鋒想了想,覺得謝季元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日軍怎麼會掌握聊城空虛的情報,並且乘虛而入,包圍了聊城。
魯西民軍參謀長叛變,之前就沒有半點兒徵兆嗎?
“無論發生什麼變故,範老將軍是一定要救的,讓張仲靈謹慎用兵就是了。”冷鋒冷靜思考一下之後,鄭重決定道。
謝季元道:“範老將軍是一定要救的,但是怎麼救還需要先了解情況之後,再做區處。”
“我完全同意參謀長的意見,把這個中心思想整理一下,發給張仲靈,範老將軍是抗日的楷模,我要他必須保證他的安全,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果斷措施。”冷鋒鄭重的吩咐通訊參謀道。
“可以。”
“光亭學長,你有什麼補充的嗎?”
“哦,軍座和參謀長說的都很好,我沒什麼補充的。”杜光亭雖然到新一軍任職有些日子了,但是軍事指揮的決策並不多,冷鋒雖然一言以決,尚能聽得見去部下的建議。
這是很難得的,難怪謝季元能夠跟他搭檔,這兩人之間簡直非常的互補。
謝季元的性子比較堅毅,為人敦厚,很少與人為惡,冷鋒則非常強勢,認為對的,貫徹執行力度相當強,當然,他有一幫自己帶出來的人,對他十分的信服,才有今日未嘗一敗的新一軍。
“那就簽發吧。”
“是!”
“軍座,漢口來電,軍統方面通報一則訊息,中統一個調查主任叛變了,目前已經身在香港,他身上可能帶有不利於國j的情報。”
“這個中統的調查主任姓甚名誰?”
“好像是姓丁,在中統內部很有名氣,跟軍統方面也有過節。”
“我知道是誰了,你下去吧……”
一聽這個人姓“丁”,冷鋒馬上就在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就是未來臭名昭著的“76”號特工總部的大特務,漢奸丁默。
這個人應該不是這個時候叛徒才是,難道說這裡面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給宋雲峰發電報,讓他查一下這個姓‘丁’的是怎麼叛逃的,最好能夠有具體細節。”
“明白。”
“中統出一個叛徒,這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吧?”杜光亭不解的問道,你一個新一軍的軍長,怎麼什麼都管呀,經濟,情報,軍事,這樣下去,豈不是快趕上蔣委員長了。
“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