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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的秘密。怎可能無緣無故地開啟。

他也不聽我回答,便挑開簾子跳下車,我亦作勢要跳下車,他卻攔住,伸手要抱我。我愣在那裡,沒有動。這種舉動太過親密,太不合事宜,也太不合身份。之前還叫我姑姑的男子,甚至還叫我婆婆的男子,卻突然之間顯露出深沉而成熟的氣息,完全當我是個小女子,這般舉動,總叫我感覺很彆扭。

“全部的人都在看著。你想我十八皇子的妃子當眾讓我出醜嗎?”他臉上還是那種慵懶隨意,但話語裡卻有了威嚴。這種氣勢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寒。

“什麼妃子?”我疑惑而警覺,想起之前菜頭與他的對話,想起菜頭之前的欲言又止。身上漸漸發涼。

“來祭司神廟的,除了皇族、祭司之外,只有皇子的正妃可以出現。”他不緊不慢地說,眼睛緊緊盯著我,低聲說道:“不要給我鬧出什麼亂子。”

我沒說話,緊緊地咬著唇,原來是這樣。原來菜頭的欲言又止是這樣。那就將計就計吧,來都來了,看過淨塵,便是夏月凌的正妃,進入皇宮和夏月凌的十八王府也是理所當然的。說不定一切都可以更順利。想到此,我伸出了手抓住他的手,輕輕一躍,落入他的懷裡。

他的懷抱也和夏康峻很相似,同樣的堅實溫暖,他的氣息裡有著植物的清香。我不知不覺流了淚。

倘若沒有這一切,我和夏康峻現在一定有著自己的兒女,恩愛幸福,到處旅行,一起做飯,看雲捲雲舒。一輩子白頭到老。

可是偏偏詭異叢生。我的命運決定了我要遇見淨塵,欠淨塵一條命,捨身的情;也讓我遇見了蘇軒奕,負了深情,還給他帶來厄運。如今便又遇見這樣捉摸不透、高深莫測的男子,讓我陷入迷醉,卻又更加彆扭。

“放我下來吧。”我輕輕地說,看著菜頭站在石階下面,他作為友國的大祭司自然可以進入祭司神廟。他就那麼站在那裡,直盯盯地看著我,眼神裡有無盡的哀傷。那哀傷如同冬日早晨湖面上的冰,觸得心冰涼,卻又灼熱疼痛。

“我不會放下來的。皇子的王妃是尊貴的,不能走著九十九長階。”他笑意純美,太像夏康峻,我鼻子一酸,淚落如雨。

祭司神廟在山巔,從山腳下仰望,看不到頂端,只見到山腰便是雲霧繚繞。氣勢磅礴的雲霧。

從山腳到山門要過九十九道長階,這九十九道長階,夏月凌就那樣抱著我,在眾人的驚異的目光中一步步來到神廟山門。那門周圍各有兩棵樹,頗像中國南部的那種大榕樹,根系很是發達,盤根錯節,樹葉茂密,我這才發現,在這山上是沒有雪花飄的。

夏月凌放我下來,在兩棵樹上分別折下兩枝嫩綠的枝條,一枝放到我手中,一枝他自己持著。他一言不發,也不與我解釋什麼,便牽著我走。山路是青石板臺階,沒有青苔痕印,石階兩旁是各種奇花異草,風輕柔而美麗。我輕輕回頭,看見菜頭跟著我們一言不發。

沉默,一路上的沉默。三個人沒有說話。

到達山頂,夕陽已經收起了最後一點光芒。深藍色的天幕,星斗滿天,近在咫尺。山頂的神廟與其說像座廟宇,不如說更像一個宮殿,金碧輝煌,氣勢不凡。神廟的正門兩旁有著雕塑,是盛放的蓮花,花蕊裡流淌著霧氣狀的靈氣,氤氳得整個神廟都靈氣充沛,果然是吸收日月精華的好地方。

穿著白袍,帶著方形禮帽的男子,手持法杖站在門口,見到我與夏月凌,便略一欠身,道:“請王子王妃拿出示禮牌。”

夏月凌從腰間掏出一塊黃金質地的牌子,上書“十八月凌”,遞給眼前的男子,說了句:“有勞祭司大人。”然後轉向我,說道:“蓮兒,你的牌子收在腰間荷包裡,還不拿出來?”

我本來正在懊惱,他這樣心思縝密的人,為何沒有先給我牌子,聽他這樣一說,便摸了摸腰間,果然有了一個荷包,藍絲絨布料,金絲銀線?描著一朵菡萏。我向來沒有戴荷包的習慣,這荷包?描精緻,想必出自名家之手,我在裡面摸了一陣,摸出一塊牌子,也是黃金質地,上書“凌妃曉蓮”,我也學著夏月凌那般遞了過去。男子接過去,檢查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以一種奇異神色打量著我和夏月凌,隨後便是無比驚訝的眼神。

“祭司大人。”夏月凌不悅開口,威嚴的聲音在傍晚冷風中飄散,滲入周圍的一草一木。

“十八皇子不悅了,你還不放行?”一個雄渾的男聲響起。我回頭,便看到了三王夏月楓牽著一個披著褐色斗篷的女子,女子臉色蒼白,像病了很久似的,但那雙眼睛卻是透著靈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