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算信守諾言,只要我們按照他們說的準備相應的物資,他們就會釋放與之相對數量的僑民,這些僑民經過甄別,沒有發現他們派回來的特工。”今井武夫道。
“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這麼敲詐勒索?”一名日軍少佐參謀激動的站起來,吼叫道。
“澀谷君,注意你的態度!”
“將軍,這太窩囊了,大日本帝國怎麼能夠這樣受辱?”
“那我們可以放棄我們的僑民了嗎?”
“他們既然做了支那人的俘虜,就已經為國盡忠了!”澀谷少佐殘忍的說道。
“放肆,他們不是軍人!”
“澀谷,你的言行過激了……”
“今井君,你的意見呢?”
“這三批人數總和幾乎是前面交易數量的總和,我們如果拒絕的話,那這些人就可能回不來了。”
一眾日本將佐聽了,都感覺一絲森然。
“你是說,支那人會處決他們?”
“這個只是猜測,雖然我們手上有這份交換的清單作為證據,證明他們手中有六百五十人我方的僑民,可一旦我們公佈或者拒絕交易,他們就一定會有反制手段!”今井武夫道。
“怎麼反制,無非就是死不承認而已,那之前交換的我國僑民算什麼?”
“那些僑民怎麼回來的,我們都知道,可就算他們站出來作證,那也是我們一面之詞,你覺得就現在的支那人會相信嗎?”
“不是有交易的清單嗎?”
“交易清單,完全可以偽造嘛,我們跟他們的交易是沒有任何紙片證據的,你抓不到他們的。”
“拍照,拍照總可以吧?”
“照相機就是藏在嘴裡,也被他們搜出來過,他們人都是這方面專業的老手,根本無從下手。”今井武夫道。
“那就是沒辦法留下證據了?”
“諸君當中有誰能做到,我今井武夫願意退位讓賢!”今井武夫站起來,給所有人深深一個鞠躬道。
沒有人吱聲了,很顯然,誰都沒有今井武夫更瞭解那是一個怎樣謹慎狡猾的對手,貿然接手,萬一搞砸了,那是自己找麻煩。
這件事放放嘴炮是可以的,真要自己動手幹,那還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那就只能答應支那人的條件了?”
“司令官閣下,我們可以跟支那人談,汽油和武器彈藥都是緊缺的戰爭物資,我們如果給了敵人,那上面會怎麼看我們?”
“既然之前我們都已經交易了,藥品不算戰略物資,為了救人,我想東京方面是可以理解的。”畑俊六道。
“可他們太過貪得無厭了,一口氣要這麼多,我們就任由他們這樣敲詐?”
“我們手裡有威脅他們的籌碼嗎?”今井武夫冷笑一聲,他是知道的,對手是軟硬不吃,用中國人的話來說,他們就是滾刀肉。
“好了,就這樣,我同意今井武夫的方案,繼續跟支那人交易。”
“將軍……”
停了副官的稟告,畑俊六臉色微微一變。
“剛剛從武漢方面得到一個機密訊息,榮譽一師奉調武漢休整的事情已經確定了,最快數天之內就會開拔,而另外一支部隊,支那軍新38旅將會調防徐州。”
“支那軍新38旅調防徐州!”牛島滿聽到這個訊息,激動的從位置上竄了起來。
“牛島君,坐下!”
牛島滿嘴角抽動了一下,悻悻坐了下來。
“這是支那軍內部絕密訊息,知道的人也是極少數,為此我們損失了一個情報小組,才拿到這個絕密情報。”畑俊六眼神陰鷙的說道。
“我原以為這一次支那軍的調動有些奇怪,他們的蔣委員長是不是糊塗了,看起來,是我們忽略了。”
“您的意思是?”
“他們高調的調走榮譽一師,卻如此低調的將新38旅調往徐州,諸君想想,新38旅和榮譽一師是什麼關係?”
“您是說,他們玩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
“十分有可能!”
“支那人太狡詐了……”
“……”
作戰室內的日本將佐們一個個都激動雙眼冒光,支那人太狡猾了,這是要給華北日軍挖坑呀!
“要不要提醒一下寺內閣下或者西尾將軍?
“提醒,為什麼要提醒,現在只是猜測,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這是支那人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