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忠心的時間過去了。
可如何消滅“夜叉”,這才是會議的重中之重,要是發幾句毒誓就能把“夜叉”消滅了,朝香宮本人自己不知道賭咒多少次了!
朝香宮頭部的傷還沒完全好,醫生說,有些輕微的腦震盪,雖然會恢復,但可能會有後遺症,比如習慣性頭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個不幸讓醫生言中了,上海派遣軍控制下的南京被“夜叉”弄的是一團糟,朝香宮的能不頭疼嗎?
飯詔守參謀長還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裡躺著呢,能不能醒過來都還不知道。
參謀處處長兼職情報課長長勇,也在機場襲擊中受了輕傷,臉頰讓一塊爆炸的彈片擦傷了,貼了一塊膠布,就像是貼了一塊狗皮膏藥似的,人本來就長得不太好看,這一下更難看了,說話的時候,還不時的牽動傷口,那嘴咧的,看著真讓人心疼。
池田正雄也受了傷,不過他的傷在手腕上,至少有一陣子不能夠拿筷子吃飯或者開槍殺人了。
長勇的那一記耳光他可是銘記在心,事後長勇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這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若非自己,也許飯詔將軍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所以,來參加這個會議,池田內心很糾結。如果他們聽自己的,也許就可以避免這麼大的損失。
現在東京防護圖沒了,還賠上一艘“海風”號。這可是帝國最先進的驅逐艦,下水才半年。就被擊沉了。
而且經過勘察,船體損毀嚴重,就算是打撈上來,修復的代價還不如重新再造一艘。
還有第三飛行團第三飛行大隊,二十三架飛機加上飛行員和那些熟練的地勤人員,這一下子,帝國損失多少?
千萬美金能買的回來嗎?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心。彷彿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佐方繁本一種的軍統投誠的齊英也死了,他死在自己的老巢內的,一根麻繩結束了他可恥的一生。
佐方繁本親自去收屍的,從齊英的眼神之中,他看到了一絲深深的懊悔和絕望。
那種觸動心靈的眼神曾讓他一時間感到一絲難言的恐懼,這個國家真的能夠被征服嗎?
這也宣告了佐方繁本在南京的工作獲得了徹底的失敗。
雖然“新政府”那邊還有人,但這些不過是幫會的烏合之眾,指望這些人能夠對付“夜叉”,無疑是白日做夢。
現在消滅“夜叉”的唯一希望,就是寄託在對青龍山的圍剿了。
這也是池田正雄一雪恥辱的機會。因為,如果再不能把“夜叉”給抓住的話,他就要跟中國拜拜了。
也許會轉入預備役。也許就不知道去那個地方坐冷板凳了。
這都不是池田想要的結果,他還年輕,還有野心,他還想為帝國開疆拓土,建立不世功勳。
“池田君,你對剿滅‘夜叉’的行動計劃有什麼看法?”突然一道聲音將走神的池田正雄拉回了現實。
“卑職認為,對付‘夜叉’需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才行,否則……”
“否則什麼?”朝香宮鳩彥不滿的冷哼一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池田正雄立刻感覺背後一絲涼意。自己這個憲兵司令本來就是維護城內治安和消滅抗日組織的責任,現在‘夜叉’勢大。攪得所有人都不安寧,他是有責任的。
“否則會功虧一簣!”池田正雄囁嚅道。
“放肆!”
“哈伊!”池田正雄鞠躬立正。腦門低的都快跟桌面齊平了。
“這一次清剿青龍山的行動,交給你指揮如何?”
“這……”
“你有什麼顧慮嗎?”長勇殺人的目光掃過來,池田正雄不由的一陣心寒,他這個憲兵司令負責的是城內的安全,就算他有責任,他一個情報官,雖然不至於不懂行軍打仗,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信部下。
“卑職沒有顧慮,但有一個請求!”
“說!”
“我要絕對的指揮權。”
“可以!”長勇略微想了一下,答應道。
“另外,還請司令官閣下能多給我一點兒時間。”池田正雄對準朝香宮親王一鞠躬道。
朝香宮臉色陰鬱,但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給你一個星期,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