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有用嗎?還是你覺得我們范家人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
“他不敢殺我,”羅出乎意料地冷靜,眼神中所流露出的不再是苦苦的請求,而是一種別樣的剛毅,彷彿霎那間,他已正式成長為一個男人,而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默默跟在範小魚,只會用愛慕和自責來折磨自己的青澀少年。^^^^“師姐,師父,你們先聽我說。”
見範小魚又要暴怒。羅沉著地看著她地眼睛:“他想要抓我,無非是為了用我去脅迫我爹,所以,在他們找到我爹之前,他們絕對不敢殺我,師父你們若是要救我,也能有更多的時間,而如果我們今天不去。他們見不到我,那個富家公子就一定必死無疑。再說,我羅雖然資質平庸,可這三年來,我也從不敢懈怠習武,就算落在他們手裡,我也不見得就沒有機會自救。所以。師父。師姐,目前之策。只要我先去把人換回來再想辦法。”
羅這席成熟而冷靜的道理一出,所有人的臉上幾乎都同時顯出了一種刮目相看的神情,止不住詫異的目光,齊齊地投在他的臉上,一時間,屋內一片沉寂。
這期間,又數範小魚的神情最為吃驚。
她怔怔地望著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的羅,眼睛眨也不眨,眼神如絲線般和他交錯,卻怎麼也無法分辨此刻充斥在自己地心頭的究竟是何種滋味,原來,當年那個溫順沉默,處處都尊敬自己服從自己的“小師弟”,其實早已不小了,不但不小,他甚至早已變成了真正地少年,而剛才這番話更是代表他已經開始向一個成熟的男子漢邁近了。^^^^
“好徒兒,你的心師父明白,只是天無絕人之路,不一定非得以人換人不可,眼下離子時尚有時間,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範通拍了拍羅的肩頭,目光裡滿含欣慰。
“兒……對不起,師姐……我剛才的口氣……”範小魚強笑了一下,一直以來,她都嫌羅太沒主見,毫無自己的思想,原來其實是她一直在不自覺中扮演一個霸道之極的當家人,從不輕易給人說話發表意見地權力。
“不,師姐,你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範小魚這一道歉,羅頓時從一個堅決的男人退化為青澀的少年,手忙腳亂地擺手道。
“不,是我太……”
“好了,你們師姐弟的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爭誰對誰錯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對付景道山那個老賊吧!”範岱忙岔開話題,“不如這樣,你們先換個地方避一避,我去救人。”
範通嘆道:“怕是無處可避,他既然能找到這裡來,周圍一定有人監視,要是我們分散,反而更讓他們有機會。而且,要是他們因此而傷害了那個孩子,豈不是我們的罪孽?”
範岱惱怒地抓頭:“可我們總不可能一起去啊,要是他們設了陷阱,那我們不是更遭殃?”
“要不,你們就把我先留下吧,我想他總不至於對付一個手無寸鐵之人。^^^^”嶽瑜心中雖然害怕,卻明白若是沒有自己這個拖累,就憑範通和範小魚,應該是能平安地保護範白菜離開的。
“先生怎麼也說起傻話來了,那景道山如果是個君子,他也不會採用這麼卑鄙下流的手段,你要是被他們抓到,只會多一個威脅我們地工具而已。”範小魚蹙緊了眉頭,心中直恨得咬牙,前世看電視時,這種脅迫人地情節那是老調子彈了又彈,看到後來都沒有半點驚心動魄地感覺了。誰想自己竟也有遇到這種時刻地一天。
嶽瑜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不對啊!那龜孫子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我們住在這裡?”範岱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眾人頓時又怔了怔。^^^^是啊,這家客棧相當偏僻,可以說是家庭式的客棧,並不臨街,景道山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他們住在這裡?
“難道是那小子出賣了我們?”範岱自答自問地道。
範小魚面色一變,如果真是這樣……發現自己竟自私地想到了扯平這兩個字,範小魚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就算真是這樣,她又如何能怪得了別人,景道山那麼卑鄙,不用說是丁澈,就是自己落到了他的手中,也不一定能經受得住酷刑而不老實招供的。
推己及人,她沒資格怪罪丁澈。
“這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就算真的是他說的,咱們也怨不得人家。^^^^”範小魚還未開腔。範通已寬厚地代為說話,“他畢竟只是個富家子弟,又還是個孩子。受不住拷打也是正常的,何況若是我們不把他牽扯進來,他頂多是衣食不穩,性命卻是無礙地,算起來還是我們對不住他。”
“算了算了,索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