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過什麼恩怨糾葛。可真正聽到這段歷史時。還是有些難以相信自己居然還有這麼一個複雜的背景。
當年宋太宗趙光義率軍攻遼,在高粱河一役中戰敗。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這是眾所周知的,只是其中詳情卻從不為外人所知。范家的祖先方真元正是在這段時間內結識了宋太宗。正確地說,是他在最危急地關頭救了宋太宗一命。
宋太宗性命得保,感激之下,硬要將自己的次女許配給當時年僅十七歲地方真元。後來在方真元的保護下,宋太宗回到了京城。欲重賞方真元。可方真元卻沒有做高官之志,只是因為對當時才十二歲地二公主一見鍾情,才留在宮中當了一名侍衛,以求多多和二公主相處,並等到公主及笄迎娶之後,再攜妻歸隱。
可沒想到方真元一腔痴情,一心等待二公主成年,二公主卻從來就不曾有下嫁給他的念頭,幾乎時時刻刻不在想著辦法毀約。宋太宗初時還惦記著救命之恩。不肯答應。可堂堂帝王曾落魄江湖終究不是件體面的事,感恩之餘。心裡不免也有些芥蒂,加上二公主三天兩天地撒嬌哀求,天長日久後,宋太宗終於答應了她。為了不背上背信棄義的罪名,父女倆一不做二不休,最終選擇了一個最無情的方法:殺人滅口。
當然,現在範小魚面前既然還坐了一個活生生地範岱,他們的祖先方真元自然是沒死成的,不但沒死,還娶了妻生了子,並且留下這一條嚴厲的祖訓。在該你回答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了?”說完這一個長長的故事,不住空腹喝酒的範岱也有了一點淡淡的醉意。
“二叔,我以前曾經問過你一個問題,你沒有給我一個正面的回答,現在我想再問你一次,你心裡頭究竟有沒有那位披霞郡主?”範小魚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範岱微怔了一下,呵呵一笑,又幹了一杯。
這一次,範小魚覆住酒杯,不讓他再喝了:“二叔,你不要逃避,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喜歡她?”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我和她終究是沒有可能,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說不定人家的孩子都滿地亂跑了。”範岱笑得越發大聲,也不和範小魚搶酒杯,就去拿酒壺,卻又被範小魚搶先奪過。
“二叔,你要是不告訴我,我讓你想醉也醉不了。”範小魚威脅道,心裡卻滑過一絲酸楚,比起那個爛好人老爹,這些年她反而和這個二叔更為親近,又怎麼聽不出他看似爽朗地大笑裡頭地苦澀。
“醉就是不醉,不醉就是醉,寶貝侄女,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範岱站了起來,打著哈哈,笑得更加開心。
“她快要死了。”範小魚索性扔出炸彈。
“……”範岱地笑聲果然嘎然而止,“你說什麼?”
“趙瑤,披霞郡主,曾經風裡雨裡天涯海角尋您的那個烈性女子,她快要死了。”範小魚一字一句地道。
範岱重重地坐倒在凳子上,臉上半點笑容也無,雙手緊握著桌沿,第一次以十分凌厲地眼神緊盯著自己的親侄女:“你怎麼知道?”
“她有一個比我更適合當女俠的表妹,也就是當年雙全鎮上官家的女兒,為了讓她那重病纏身的表姐見上心愛之人最後一面,千里迢迢地尋到京城來了,還差點被人糟蹋。”範小魚將昨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但對於上官嬌的講訴卻幾乎一個字也沒有漏下來,“二叔,這些年,她過的一直很不好……”
範岱怔怔地坐著,手背青筋暴起,範小魚早已鬆開了酒杯和酒壺,他卻如泥塑木雕一般地熟視無睹,只有眼中漸湧的血絲證明他內心正承受著怎樣的衝擊。
“二叔,”看到他這個樣子,範小魚心中也不好受,柔聲勸道,“我知道其實是喜歡那個郡主的,只是礙於爺爺的遺訓,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強迫自己離開她。我也相信,你雖然狠心拒絕了她,可心裡卻一直希望她能過的好,過的幸福,甚至因為她,你到現在還不肯定一門親事。可是,你也聽到了,她不好,她不幸福,不但不幸福,而且她過的很悲慘,很可憐……”
“你不要再說了……”範岱終於出聲,聲音卻是顫抖著的,一向大大咧咧、剛強無比的範二俠,終於也露出了他深藏著的軟弱一面。
“不,我要說。二叔,如果你對人家沒感情,那麼我今天說這些話也沒用,可是,如果你心裡有她,我希望二叔不要再躲了。嬌嬌說她重病纏身,已經沒有求生之志,二叔你若是再猶豫下去,真的就見不到她最後一面了。”
“我是方家人……”範岱閉上了眼,“當年你爺爺去世時,我和你爹曾在他老人家的床頭親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