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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小魚的眉頭頓時一蹙,和吳言之迅速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其中嗅出了一點不對勁。
可未等他們搞明白。幾個衙役已架著三個狗爪拖到了堂外。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幾聲哀叫後。三個人相繼昏闕。
“回大人,人犯暈過去了!”
“潑醒!”“是!”一時沒有醒轉!”
拖延之術,原來他們玩地是這一招,聽到最後一句,範小魚心中已是雪亮。
果然,只見崔推官皺了皺眉後,說了一大通冠冕堂皇,然後因為人犯昏厥,無法再行取證而先行退堂,下午再審。範小魚等人明知有詐,可人家是官,他們是民,而且理由看起來十分充分,便是有再多疑惑和不平也只能暫時服從。殺人滅口嗎?”開封府附近的茶樓內,範小魚蹙眉道。
退堂後,她就暗示範通跟著那聞青雲和桑家掌櫃,打聽一下他們要搞什麼鬼。只是此刻是光天化日,而且他們和桑家主事地談話一定會十分小心機密,不利暗中傾聽,不能全儀仗範通的跟蹤,而且時間短暫,即便知道了他們有什麼陰謀,一時之間怕也是難以應對,因此必須自己先分析一番。
“滅口倒還不至於,這是天子腳下,不是偏遠州縣,料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只是……”吳言之面色平靜地端著茶盅沉吟,半響也沒有喝上一口,忽然嘆了一聲,道,“他們雖然不敢完全翻供,再來誣陷你們,卻是可以讓那三人修改供詞,推一隻替罪羊出來。”
“替罪羊!”範小魚眼中光芒一漲,一下子想到了今天代表桑家來的那位管家,吳言之說的很有道理,在這種情況下,桑家既然不能推卻縱火的罪名,就一定會丟卒保帥,“沒錯,只怕我們坐在這裡地這會功夫,桑家人已經堂而皇之地進入牢房,讓手下改口供了!”
“民與官的區別,就在於此。”吳言之澀澀一笑,似乎因此想起了什麼往事,面色有些沉鬱。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無語。
隔了一會,範小魚率先打破了沉默,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道:“那依吳公子之見,我們還有幾成把握將真正的主謀拉進來?”
吳言之眉頭微擰,緩緩地道:“一時之間我還想不出什麼辦法,倘若是殺人害命,替罪羊未必肯順從主子的安排,但是如今雖是蓄意縱火,卻不曾釀成悲劇,便可輕可重。以崔大人對桑家的迴護來看,應該不過是判上個兩年而已,因此,只要桑家暗中許以好處,再攝以往日的淫威,替罪羊便會老老實實地把一切都擔當下來。所謂周瑜打黃蓋,自古以來這種替罪羊的案子最為難辦,除非替罪羊鬆口,不然這個案子只怕只能就此了結了。”
說到最後,吳言之忽然站起來對範小魚歉疚地一揖,面有愧色:“下午升堂,在下會全力辯駁,但若有負姑娘重託,還請原諒則個!”
範小魚忙起身還以重禮,誠懇地道:“吳公子說的是哪裡話,今天若不是您機智過人,恐怕我們百靈閣連一點公道都討不回來,談何有負?何況您已經幫了我們很大忙了,至於能否讓真正主謀伏法,那隻能說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而且……”
範小魚請他回座,鎮定地道:“此事我們再合計合計,若是實在不能,來日方長,我也不一定要急於這一時。”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屈和隱喻地圖謀,吳言之詫異之餘,眼中頓時又增敬佩之色,同時再次迅速地在腦中尋找可行之法。
勇於和桑家打官司地人本來就已不尋常,還敢如此明確地表態不會就此罷手,這份勇氣,這一位弱女子確實不是簡單。不過,她既然能一手建立百靈閣,還能在京中穩立三年,本來就已經是件十分不易之事了。
“吳公子……”範小魚慎重了考慮了一會後,決定對這個給她留下很好印象的吳言之再坦誠一些,“若是我能找到崔大人和桑家有私下曖昧地東西,局面可會有改善?”
吳言之一怔,眼中露出震驚之色:“你是說……”
範小魚眼中含笑:“只是假設。”
吳言之擰著眉細想了好一陣,突地搖頭:“不可,不可!”
這一下輪到範小魚蹙眉了:為何不可?”
吳言之注視著她,正色道:“葉姑娘,我知道你能把百靈閣建立成如此規模,一定有你的過人之處,但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姑娘的取證之法不但後患無窮,而且恐怕還會犯了朝廷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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