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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即便是這樣,老王和蠍子眼也感覺到越來越支撐不住了,畢竟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況且如果不是對著術人要害全力痛擊,根本無法放倒已經處在不知痛楚、痴迷狀態的術人。

十幾個下來,蠍子眼握鐵棍的兩手虎口處都已經裂開了,血順著鐵棍長流而下。

老王就更慘,一把菜刀已經砍的捲了刃,怕刀飛脫出手,用鐵絲把刀柄和手掌緊緊的綁絲一起,鐵絲已經深深陷入肉裡,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骨頭。

而此時,己方陣營的幾個有能力拼殺的年輕人,又各有狀況,古傲雖然沒中煙毒,但大概因為極度恐懼,縮在吳姨母女的身邊,好像已經是半迷不醒了。

朝歌、梁庫雖然經歷過牧家村慘烈一戰,但像眼前這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原始殺戮,還是平生第一次,幾次想上前幫忙,但都無法狠下心來。

蠍子眼和老王的處境更加不妙了。

蠍子眼幾乎已經到了體力極限,每掄倒一個術人,自己都跟著摔倒在地,緊跟著利用老王揮刀砍殺那一刻,忙又站起來,準備來第二次。

就這樣,兩人此起彼伏的配合著,但一次比一次艱難,一次比一次緩慢。

可衝上來的術人,好像開了閘的洪水,源源不斷的往上湧,後面就踩著前面死人的屍體往上爬,很快,小小的樓道里,到處疊滿了橫七豎八的死屍。

眼看老王和蠍子眼堅持不住了,兩人都脫力累倒在地上,從死屍樓道里爬出來的幾個術人,對著老王和蠍子眼,同時高高舉起了屠刀。

儘管因為藥力的作用,幾個術人舉刀的動作,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但因為體力過度透支,老王和蠍子眼還是沒辦法站起身來還擊。

此刻,兩個老傢伙只能那樣對望了一眼,蠍子眼用盡最後力氣,呸了一口:“呸!沒想到老子混了黑道大半輩子了,臨了卻和臭員警死在了一起。”

老王嘿嘿一笑:“你就知足吧,沒準國家給你評個烈士。呵呵……”

說完,一個退休員警,一個過氣大哥微笑著緩緩閉上眼睛,他們都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自己最想念的親人。

朝歌終於出手了,他絕不能容忍因為自己的怯懦,而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慘死在自己面前。

時間緊迫,稍一拖延,術人的刀就會殘忍的把老王和蠍子眼分屍八塊。

朝歌心定力生,抄起術人丟在地上的一把長刀,就脫手飛了過去。

刀子毫無規則的旋轉而出,刀風裂空發出駭人的嘯聲,旋轉的刀把,最先砸開了其中一個舉刀術人的前額,幾乎與此同時,旋轉而過的刀身、刀頭,齊刷刷的切去了另兩個術人的腦袋。

這駭人一擊,不但看呆了旁邊顫慄的梁庫,更讓睜開眼的老王和蠍子眼,不敢相信眼前發生了什麼。

他們並不知道,別看因為地脈被封,朝歌無法施展術力,但渾厚的術力囤積體內,就像一個飛機引擎,一旦爆發起來,當真力量無比。

此刻,朝歌就像是一匹被激起神力的天馬,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在術眾群中如入無人之境。

朝歌就像梁庫的導火索,在朝歌出手不久後,梁庫也揀起一把長刀,開始拼殺起來,不消片刻,被兩人砍倒的術眾,已經完全堵死了整個小樓通道。

山一樣的術眾屍體,暫時把試圖攻上來的人擋在樓道外,樓道里到處都飄散著刺鼻的血腥味。

梁庫稍一鬆弛,腳下一滑,四腳朝天的摔在地上,手下一摸,這才發覺整個地板都已經漫了一層厚厚滑滑的血漿。

幸虧這是夜裡,如果光天化日的,膽子再大的人,猛然間看到如此一幅血天血地血人的慘烈畫面,恐怕都要當場驚死過去。

梁庫不無害怕的抱怨道:“靠!還以為老太太的煙藥有多麼厲害,怎麼一次不如一次啊!”

一場血拼後的短暫休戰,老王和蠍子眼只顧喘氣養神,真恨不得倒地不起,痛痛快快的睡他幾年,哪裡還有功夫,想什麼煙不煙、藥不藥的問題。

朝歌卻仍體力充沛,深邃的眸子裡閃閃隱光,似乎也正在想剛才失誤在哪裡。

“憑我個人的意志力,還不足以控制他們。”忽然,老太太的聲音,陰冷冷的從暗影裡傳了出來。

“靠!是人還是鬼啊!”

梁庫發現老太太的聲音,是從她最開始藏身的地方傳出來的,經過這一場血戰,她老人家竟然原地紋絲沒動,真讓他不得不有此懷疑了。

老太太慢慢從陰影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