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乍一回來,小院裡已經坐著古採英與何麗珠,兩女皆一身雪白羅衫,宛如兩朵並蒂的白蓮花,整個小院因為有了她們而變得生動起來。
“呀!”古採英一下跳起來,興奮的迎上前:“李師弟,你真把它收伏啦!”
李慕禪笑眯眯的道:“勉強而已,它狡猾著呢,裝作被我收伏了。”
“小傢伙還會耍這種小心眼?”古採英伸手想去抱它,李慕禪忙道:“古師姐別急,先等等吧。”
古採英失望的道:“不能抱它?”
李慕禪笑道:“它現在還不習慣被抱著,它是雲貓,是動物中的王者,也是有尊嚴的。”
古採英打量一眼雲貓,抿嘴笑道:“這麼小的傢伙還有尊嚴呢!”
李慕禪道:“冒犯了它的尊嚴,它可不會客氣,把它惹惱了可不是好事!”
“好吧。”古採英無奈點頭,哼道:“這小傢伙確實不能生氣,不過你想如此做,怎樣才能真正降伏他?”
李慕禪笑道:“慢慢看吧,這小傢伙可不是那麼容易降伏的。”
“萬一真的不成,可要小心,他一旦搗亂可要命!”古採英道。
李慕禪道:“不要緊的,它聰明得緊,不會由著性子胡來。”
“但願如此吧。”古採英道。
她明眸一直盯著雲貓瞧,雲貓卻一直眯著眼睛,看也不看周圍,好像睡著了一般,懶洋洋的,真有幾分貓的慵懶。
何麗珠性子清冷,雖喜歡雲貓的可愛,卻不會太過主動,只在旁淡淡看著,打量著這雲貓的神情。
看上去它懶洋洋的沒精神,全無一點兒兇悍,但見過它傷人,才真正明白它的可怕。
不過說它詐降,倒有點兒新奇,人有這般手段不算什麼,它有這般手段,那真是神奇了。
李慕禪笑道:“我要誦一會兒經,你們聽一聽?”
“李師弟,我一直想問,你誦的是什麼經?”古採英問。
李慕禪道:“無量光明經。”
古採英好奇地問:“我以前也聽過佛經,聽過高僧誦讀,卻沒有這般奇妙的感覺,怎麼回事?”
李慕禪笑了笑,溫聲道:“誦經之法乃是佛門秘傳,並非什麼人都能聞得。”
“你如何知道的?”古採英更好奇,抿嘴笑道:“難不成你是僧人?”
李慕禪點點頭:“家師是僧人,我從小便出家,師父離開後我才還俗,從小修煉的也是禪定功夫,其餘的只是練著玩的。”
“怪不得呢。”古採英恍然,又白了他一眼:“練著玩的?你的劍法也是練著玩的?”
李慕禪笑道:“我對劍法很感興趣,雖然是練著玩,卻練得最好。”
他這個說法倒沒什麼破綻,而且自己骨子裡的佛家影子是去不掉的,尤其是誦佛經之法,非佛門密傳不能得之。
李慕禪來到旁邊的假山,坐到假山一塊石頭上,兩女與雲貓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聽著李慕禪誦經。
李慕禪誦了一個時辰之後停住,兩女一貓各自沉浸其中難以自拔,待醒過神來已經不見了李慕禪。
她們也感覺到了收穫,好像聽過李慕禪誦經後,神清氣爽,精神抖擻,一天不睡覺都不覺得困頓。
顯然聽這佛經極有好處,可惜她們沒無法細細探明。
雲貓懶洋洋的掃一眼兩女,“吱吱”叫一聲,倏的化為流光消失於樹林裡,不見了蹤影。
“這叫聲真不像貓!”古採英搖搖頭笑道。
何麗珠微笑:“它確實不是凡種。”
“就看李師弟怎麼馴服它嘍,我看難得很。”古採英笑著往外走,兩人知道李慕禪喜靜不喜動,不喜歡別人的打擾,最喜歡練功,這會兒一定又躲在屋裡練功呢。
李慕禪其實已經離開了本派,出現在外面的沙漠裡,鑽裡沙漠裡修煉遁地術,遁地術的進展不快,但每天都在進步,可堪欣慰。
他沉入沙子裡之後,像是被水包裹住,只要精神不乏,沙子對自己就親密得很,水乳交融的感覺很舒服,真如回到母親懷抱裡。
但精神一乏,那這些沙子就不是親密朋友了,一下就變成敵人,所以這遁地術的根本不是內力,而是精神。
這正是遁地術的奇異之處,消耗的不是內力,而是精神,不但不消耗內力,而且施展遁地術與內力無關,只關精神。
遁地術不關內力,魔神變卻不同,好像是內力,又好像不是,李慕禪沒開始修煉,但覺得有些奇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