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浩!”我輕柔地呼喚。
“嫣南,你是否真心喜歡我……”
我仰頭親吻銀狼的唇,故意打斷了他的問題。
長夜漫漫,燈火如荼,暖香陣陣,春色黯然。
為了避免鐵騎營的搜尋,同時,也是為了儘快趕回狼泉谷,次日清晨,銀狼便下令離族人迅速收帳起程。
我裹著寬大的狼皮披風,眺望被鎖在籠子裡的無義。他的衣著單薄,或者應該說,他全身只披了一塊破布,矯健的身軀裸露在寒冷的風中,肌膚上佈滿了鞭痕。不好玩!怎麼沒有人弄你呢?想到此,我朝他溫柔地淺笑。
秋水,我要怎麼玩他才好呢?
銀狼將我摟進懷裡,問:“在想什麼?”
我仰視他剛毅滄桑的面龐,答道:“我想秋水了。”
“需要我幫你弄他來嗎?”銀狼的語氣沉穩,心緒平和,我猜他可能是說真的。不過,我不會讓秋水來,因為,我會去找他。我搖頭否決,然後,指著籠子裡發狂的無義,道:“到了狼泉谷,你找頭畜生操他行嗎?喂他吃春藥!”
銀狼環抱我的雙臂猛地縮緊,我垂下頭,說:“銀狼,你覺得我是什麼?”
“一條美麗的毒蛇!”聞言,我笑了,笑得張狂,引得周圍的人往這邊瞧,半晌,我止住笑聲,扭轉頭,直視銀狼的眼睛,說:“你如果覺得噁心,就派人弄些春藥給我。”說完,主動親吻他的唇,補充道:“不準拒絕!”
“好!”
寒風亂舞,大雪紛飛。
越來越糟的天氣令銀狼的眉頭間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告訴我離族人必須在狼泉谷過冬,而他最擔心的是連日來的鵝毛大雪封住了回谷的道路。他嚴令隊伍晝夜不停,不眠不休地趕路。
三十名離族勇士曾於中途離開佇列,回來之時,他們趕了數十輛載滿生活用度與奢侈品的馬車。我問物品是何人所給。銀狼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防備,反問:“怎麼不說是我們搶的呢?”
楚滅嫣帝,一路燒殺,所到之處皆成廢墟。往日靠搶劫物產豐富的嫣國邊境的離族人,今年自然一無所獲,眼看冬季漫長,正愁無米下飲、無衣裹身之際,有人與之交易,銀狼才會冒險在入冬出谷突襲寒水要塞。
那人是嫣鴻吧!?他知道無義被抓了嗎?
如果知道,那鐵騎營應該快來了。
我淡然一笑,然後解釋道:“嫣京至楚國一帶早已經被無義的鐵騎營踏成了平地,邊境荒蕪,時值冬季,沒有這麼好的東西搶!這些應該某人給你冬季出谷辦事的酬勞吧!”
“若不是無義於嫣境內一路燒殺搶掠,我們也不用冬季出谷。”銀狼銀灰的眼睛透出怒意,死死地盯著遠處的無義。
我直視銀狼,其銀白色的髮絲在寒風中飛揚。
“那你為何只想殺了他?而不羞辱他呢?”
“我曾經與無義交過手,那時年少,無義只帶了百名護衛闖入狼泉谷,捕走聖狼。我當時亦是用劍,於谷口攔截他,可惜技不如人,身受重傷。他用紅石劍斬斷我的佩劍,說:‘你不配用劍!’”說完,銀狼目露滄桑,神情似是在回憶中徘徊。
“無義是真正的戰神!我是不會汙辱他的!”銀神說此話時,視線投向無義,那是一種注視宿敵的眼神。
我小心地試探道:“同時,你也不會制止我對吧?”
銀狼笑了,笑聲渾厚,伸出手臂將我摟進懷裡,在我額頭親了一口,說:“嫣南,你真的是一條毒蛇!”
我溫順地依偎在銀狼肌肉結實的胸膛,於心底暗思:我有預感,這個男人終有一天會為了我而折辱無義。
隨銀狼踏入狼泉谷的時刻,我看到了春與冬微妙的結合,東西兩面山勢較緩的山腰處明顯有一線青與白相交的季節線。狼泉谷南面地勢最低,且有一條極深極寬的狹谷,離族人稱其為天痕。北面的山勢極其陡峭,簡單是直線上下,盡是巨大的巖塊,幾近寸草不生,像一把鋒利的寶劍,高聳於北面,為狼泉谷擋去寒風暴雪。
狼泉谷內不但四季如春,還有九十九個溫泉池。銀狼說,這九十九個溫泉眼是九十九頭銀狼幻化而成。離族人自稱狼的後代,同時,狼群的頭領被他們封為聖狼,亦是離族人信仰的神。聞言,我不自覺地露出一絲輕鄙,被銀狼瞧見,他自信地說,當我見過聖狼之後,我必不會再露出這樣的神情。
我回答說我見過,在無義的玄武院鐵籠內。
銀狼聞言,面露羞憤之色,半晌,語調沉穩地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