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伯微怔,而後感激的看著韓夕道:“謝謝你,小夕小姐。”
韓夕搖了搖頭,“不用謝我,景玉對你們有多重要,對我就有多重要。”
韓夕從房間裡出來,見葉站在景玉房間門外,於是走過去問道:“他在裡面?”
葉點了點頭。
韓夕看著葉道:“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半個小時後離開。”
葉愣了愣,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離開。但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身看著韓夕真摯地道:“謝謝你,小夕小姐。”
韓夕搖了搖頭,“快去準備吧!”雖然平時葉和古伯對她很好,但她明白都是看在景玉的面上,她對他們來說一直是外人,所以才如此客氣。
葉離開後,韓夕敲了敲門。
“滾!”門裡傳來景玉的大吼聲。
韓夕眉頭皺了皺,“開門。”
屋裡一片安靜。
房間裡,景玉坐在正對著床的沙發上。
他一臉低沉,十分鐘過去,門外沒有在傳來韓夕的聲音。他皺了皺眉,對著門口道:“你別以為站在門口我就會給你開門,我現在誰都不想見。包括你。”
門外依舊沒有聲音,景玉眉頭拉攏,門外安靜得有些過了。
他站起身狐疑的走到門口,而後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一點聲音都沒有。
景玉眼睛眯了眯,想了想而後拉開房門。
門外一個人都沒有,景玉臉抽,而後鬱悶地關上門。但一轉身就見房間的窗戶上掛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韓夕,而她正做著翻窗的動作。
景玉臉一僵,疾步走到窗前,抓住韓夕的手臂,扶著她從窗戶上跳下來。
等韓夕安全下來後,景玉憋著低吼道:“你在幹什麼?”
韓夕把腰間的安全鎖解開,“你不肯開門,我只好爬窗進來。”
景玉咆哮道:“你腦袋裡裝的是大便啊!我不開門你就爬窗,你當這是二樓啊!”這可是酒店頂樓,三十二層。
韓夕看著他,眉頭微皺,“景玉,我要你和古伯他們離開。”
景玉臉倏地一僵,站在那不說話。
韓夕凝視著景玉道:“景玉,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古伯會堅持讓你離開,就代表著你留下來會有危險。”
景玉低沉著臉不語。
“景玉—”
“夕兒,你知道我逃了多久,躲了多久嗎?”景玉截斷了韓夕的話道。
她靜靜地看著景玉,等著他的後話。
景玉臉上露著悲切和無奈道:“這些年,我們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怕留下痕跡被他們找到。只要一有風聲,我們立馬離開。十七年前也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地衝衝離開,連和你道別都沒辦法。”
“景玉,以前的事不是你的錯。”她此刻才發現景玉既然一直在自責當時的不告而別。
景玉看著她道:“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帶著你和韓爸爸一起離開,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他應該堅持的,但卻因為孤兒院代替他被誤殺慘死的小灰給嚇壞了。
她搖了搖頭,“景玉,這世上所有發生的事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的。我們相遇和分開,誰也無法阻止和改變。但是至少現在我們可以做決定。是固執地讓悲劇發生,還是好好地活下去。”
“如地鼠一樣見不到光地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景玉目光迷茫地道,他寧願拼死一搏。
她看著景玉,“景玉,相信我,這樣的無奈不會再持續很久。”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威脅景玉的安全,她都不會放過的。
景玉有些激動道:“我九歲那年第一次見到老頭,他告訴我這種躲藏的生活不會太久。每次沖沖離開的時候他也這樣說。直到他死,他卻告訴我這輩子都不要露面。我真的受夠了。”
她伸手抱住景玉,“景玉,我知道不容易。如果你真的覺得累了,想和那些人一抖,如果你覺得有勝算,我支援你。即便沒有,你覺得要賭一把也沒關係,我會陪著你,陪著你面對任何的結局。”
景玉身體猛地一僵,他可以賭,有沒有勝算都無所謂,但他卻不能帶著她一起賭。
景玉嘆了口氣,有些不悅又有些無奈道:“小丫頭片子,你真的很討厭。”
她鬆了口氣,“我知道。”和小時候一樣,每次他不得不對她妥協,又不甘心的時候就會叫她“小丫頭片子”。
十分鐘後,景玉和韓夕從房間裡出來,古伯和葉正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