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王子為何叫你小妹?”
“他是我哥啊,親的。”
背後真氣又是一衝。
“哎呦我說館主你輕點!我這剩半條命的人了。我也是才發掘出我還有這麼一親戚啊。”
“哼,剛才是誰說自己沒那麼容易死的?”
“…………”自作孽不可活……
弒道侯從來負責情報部門,每天來自苦境的情報雪花一樣飄進自己手裡,然後天府院院主就得擔任播報員的職務,念給軍督聽。
但是今兒個……弒道侯卡殼了。
燁世兵權正揹著手閉著眼聽的順暢,突然沒了聲音,不免眉頭一皺。
弒道侯何時曾出過這等差錯,近來他的部下一個接一個的犯錯,他的寬容有限!
回頭看去,卻看到自己那位策師也早就蹭到弒道侯身邊,兩人死盯著苦境情報表情詭異非常。
“弒道侯!”
被上司一聲喝喚醒,弒道侯默默打了個激靈,將手上情報遞上前去。
“軍督,您自己看吧……”
那一條情報所言的是,玉流螢與萬年春遭遇魔王子,萬年春盡毀,玉流螢重傷,下落不知,生死不明。
燁世兵權一怔。
隨後狠狠皺眉,叫她退回集境偏不聽,活該!這真是……活該!
撫著刀柄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軍督……”千葉傳奇開口,“吾想走一遭苦境……”
“不準!”
弒道侯拍了拍千葉肩膀:“策師若獨去苦境,在如今苦集已經開戰的情況下對策師的安全無法保證。”末了,低聲送了一句:“放心吧,那禍害沒那麼容易死。”
似乎破軍府軍督並未因為這一條訊息受到任何動搖,照常聽弒道侯彙報新的情報,照常聽千葉傳奇分析接下來的情勢和對策,照常如每日那般低頭在自己屋裡埋首軍務……
在手中第五杆毛筆宣告報廢成渣之後,燁世兵權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已近三更,他尚無睡意。那則訊息始終對他造成了影響,而且比他自以為能控制的程度還要多。
所謂重傷,究竟是什麼概念。有多重,是不是比當年他出手的那一刀還重……
玉流螢每次總能出乎他之意料,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心態他需要重新評估。
如同當年,他認為既然阻礙前路,兒女情長這種東西拔除便拔除了。但是得手之後,才發覺那是遠超自己估計的傷痛。
如同現在,明知若無確實的訊息,或者說即便有了確實的訊息那女人也未必真的會死。
但只要想到有這種可能……
便是難以抑制,遠超估計的擔憂。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在一片不明晶體結成的透明牆壁之後,龐大的機械陳列在上下貫通的空曠中心,機關不同處刻印著不同術法陣勢,藉此緩緩運作。
晶壁之前,佇立著一道半虛半實的身影。玉流螢抬起一隻手輕撫晶壁,玫紅色的雙眸在晶壁內散發的冷光照射下閃動著別具一格的光彩。似是陶醉,又有隱隱的狂熱。
“荻少將,改造的如何了?這些東西可能完全駕馭了?”
伴隨著玉流螢話語聲的,是另一邊來回忙碌不停的身影。荻少將駕駛著他那座改造輪椅,飈的幾乎要讓椅輪擦出火花。寬敞的工作臺上密密麻麻堆滿圖紙和實驗模型,不少模型呈現出似乎被雷火彈肆虐過的狼藉。
“急什麼?!急什麼!!”荻少將有些暴躁:“機關的奧妙是急的來的嗎!”
“哈,我並無催促之意,只是想知道進度如何。”
“唔……”荻少將有些神經質的低聲咕噥了幾句,才又提高聲音答道:“一切順利。”
玉流螢沉默了一會,指尖再次沉迷一般在晶壁上來回劃過,片刻後才回神道:“荻少將,你對瀛幡御龍艇可是熟悉?”
荻少將有些憤憤的揚起頭來:“那是當然!!”
“那……九霄鐵龍帆你可有耳聞?”
“差不多,怎樣?”
“那就好。”玉流螢詭譎一笑。
“我希望可以看到集兩者大成的作品。”
荻少將又碎碎唸了些什麼,聲音忽高忽低,完全陷入研究癖發作的神經質狀態。玉流螢卻沒有在聽,而是完全將心神全部放在眼前晶壁之後的物體上。
雖然眼前的東西只是她珍藏的一部分,但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