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衣袖是無底洞麼?
慕容情好奇的瞄了眼那寬鬆的大袖子,視線再度漂移開來。
玉流螢歉意的笑了笑:“見笑了,東西太多有點裝不下。”
似乎是為了印證這說法,又是一聲哐啷。
…………這次掉下來的是一支狼牙棒。
弒道侯、地者、凱旋侯,三大勢力的關鍵人物齊聚薄情館,結果人家館主暫時不能見客。
薄情館的掌櫃的富長貴表示,他們家領導喜歡晝伏夜出,同志們等吧,等到半夜就能見了。
這種態度雖是稍有怠慢,但眼前三方勢力各自仍有顧忌,便也隨著富長貴的指引向所謂客房而去。
走在薄情館迴廊內,弒道侯正打量著廊柱上的雕花,卻突然見到前方帶路的富長貴一頓。
視線越過那略微福態的身軀,前方的道路上,站著一名懷抱箜篌的姑娘,琥珀色的眼睛似乎會閃光,滿身的異域風情。
說來奇怪……
莫名的弒道侯感覺到一陣嗖嗖涼氣順著脊樑上竄,明明是素昧謀面的女子,卻總覺得似乎……似乎……說不出的不對勁。
強忍著沒打哆嗦,弒道侯偷瞄一眼凱旋侯與地者……
很好,他不是一個人!
“富掌櫃,這些人客官是?”
這姑娘的聲線酥酥軟軟的,一邊問著那一對眼珠還不住在他們三人身上打量。這般態度,這般動作,倒是很符合這風月之地。
“呃……”富長貴喉嚨有點緊,“原來是歌鴝姑娘,這幾位是……呃……館主的客人。”
歌鴝兩字一出,凱旋侯瞳孔頓時收縮了一下,隨即面色如常的開口道:“這位姑娘是?”
在這種時候凱旋侯對這個女子表現出的興趣頗為不合時宜,弒道侯和地者皆是狐疑的微微側目。
那姑娘似乎是看到有人注意自己而很高興的樣子,眼中頓時亮起光彩,微笑著轉向了凱旋侯。
“小女子歌鴝……”那姑娘對著凱旋侯盈盈一拜。“是這裡暫駐的樂師。”
真奇怪……似乎剛才凱旋侯的面部肌肉小有抽搐?
弒道侯默默收回時間,反覆在那名為歌鴝的樂師和凱旋侯之間打量,實在是不由自主的……腦補了許多……
而更加讓弒道侯意外的是,凱旋侯居然提出由那姑娘來為他帶路,而那名樂師有幾分欣喜的點頭應允。
不愧是佛獄戰無不勝的凱旋侯,工作之餘還不忘風花雪月。
弒道侯不由得多關注了一眼,卻見到那姑娘臨行……居然還向他投來一記……
那算是媚眼麼?不算吧?不過媚眼比較合理對吧?可是為什麼那閃亮的眼神讓他再一次後背發涼了呢?
弒道侯默默的跟著富長貴踏上與那兩人錯身而過,直到那姑娘消失在拐角之前,詭異的陰寒之感一直對他戀戀不捨。
凱旋侯一路都在暗中打量歌鴝。
太息公在寒煙翠出嫁前曾在禳命女身上種下讀思蟲,歌鴝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凱旋侯又看了眼歌鴝,那她的偽裝真是天衣無縫。
凱旋侯的心理很微妙……
他們的王,佛獄之主咒世主,這輩子就那兩隻小崽子。寒煙翠身為王女,除了有關湘靈之事外倒是未曾行差踏錯,只是也僅限於不行差踏錯而已。寒煙翠不論從心性還是從能力,都無法承擔起佛獄的未來。而另外的那隻……
能力是絕無僅有的優秀,性格也是絕無僅有,絕無僅有的……反覆無常。
相比之下……
凱旋侯繼續偷瞄著歌鴝。
性格,比那被稱作異端的傢伙……似乎是好點。能力,非常顯然的比寒煙翠更佳。雖然戰力相比那位兄長差了不少,但獨特的能力和好用的腦袋瓜完全可以補足。
凱旋侯感到有點可惜,如果從小這姑娘能接受佛獄的教育,或許如今的佛獄會迎來更加順利的局面也說不定。
一路恍惚的思索著,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一間房門外,門頂牌匾上寫著裂之間三個大字,對應佛獄裂字卷,不由讓凱旋侯思考個中深意。
步入房門的一瞬,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傳來,眼前恍恍惚惚出現一些瑣碎的片段。
源於雅狄王的,或許可以說是記憶一樣的東西。
或許這段幻象只有一瞬,但那一瞬的絲毫不由自主也讓凱旋侯捏了一把冷汗。
他有點後悔自己主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