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螢只想以頭搶地,她錯了,真的錯了,她不該抱怨自己人品不好的,能倒帶重來一下不?請讓她的人品一直不好下去吧……
退休啊她想退休!!
玉流螢似乎恍然間看到那幸福的退休生活揮著翅膀飛走了。
女人這種生物
羅喉和黃泉成功將玉流螢‘救’回了天都。
得知閻浮提遭到邪靈攻打毀於一旦,指望著靠玉流螢回老家的御天五龍也很快趕來,反正不久前已經集體幫刀無極求過情了,天都的路還算熟悉。
玉流螢來到天都之後便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出來。
武君羅喉一直表現的很蛋腚,似乎是覺得該讓玉流螢自己靜靜。而君曼睩則壓不住自己的擔憂,只是每次試圖去探望都吃了閉門羹。
為此君曼睩多次找黃泉詢問意見,而後者……
其實黃泉一直覺得這件事怪怪的。
天都的客房內,沒有點燈,到處都是一片漆黑。黑暗中一對玫紅色的眼珠子燃燒一般發出詭譎的光芒,伴隨著幾乎微不可查的獰笑。
乃們讓我死不成,我就讓乃們過不好!
玉流螢從衣袖中掏啊掏掏出久遠之前從無執相手上沒收來的陰月石,咧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剛剛與退休的美好日子揮別,玉流螢無可救藥的……陰暗了。
明明打了勝仗但是感覺很糾結的邪靈大軍返回妖世浮屠沒過多久……
妖世浮屠又塌了。
佛業雙身眼睜睜看著當初被不象果撞出傷痕的位置如鏡面般碎裂崩塌,那龐然大洞呼呼的吹著冷風。
天蚩極業再次擔任了舉房子這一艱鉅工作,同時伴隨著某位無良姑娘不絕於耳的嘲笑。
某人一身聖光咔嚓咔嚓咬著小點心,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你們這房子質量不行啊不行,我來之後整天見你們忙著補房子。”
佛業雙身回想漫長的修房子經歷,頓時倍感滄桑。
玉流螢不吃不喝關在屋子裡已經好幾天了,黃泉拎著銀槍默默從門口路過……一刻鐘後再默默路過回來……兩刻鐘後再默默路過過去……
聽房內似乎隱隱有細碎的聲響,此回也不管玉流螢開門不開,黃泉直接抬槍挑了門板徑直闖入。
“喂,悶死了沒?吱一……聲……”
黃泉被深深的震撼了……
在他還是火狐夜麟那個復仇者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住在當年幻族的廢墟之內,那片地方一片荒蕪,處處可見死人骸骨。
他真的覺得自己對詭異的場景已經很有抵抗力,但是如今他領悟到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
這間天都客房內整個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扭曲陰暗氛圍,四面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釘著一排排小人,胸口一支粗長鐵釘,臉部正中一支粗長鐵釘,從地面到天花板,一排排小人皆是被如此釘在牆上。
依次看去,分別寫著:天蚩極業、愛禍女戎、問天敵、禁天妖肅、異法無天、邪說淪語、暗紀仲裁者、莎莉罕、該死的坑爹的命運、該死的混蛋的人品、該死的上頭的閒人、該死的……
等等!後面這些都是毛?
在這鋪天蓋地的詛咒娃娃深處,一個身影蹲在角落裡,聽見黃泉破門而入的響動緩緩的轉過頭來……
晦暗的光線下一對玫紅色雙眸如鬼火般幽幽閃爍,在陰影中帶起一陣飄忽的光影,深沉的眼神配合以詭異弧度上彎的嘴角,兩片潤澤雙唇之間輕含一枚寒光閃閃的鐵釘,一頭青紫色長髮似乎沿著牆壁蛛網一般攀爬,左手狠狠掐著一枚小人的脖子,纖長的蒼白手指捏著另一枚鐵釘對準胸口,右手一柄漆黑鐵錘,呼呼的帶著風聲疾迅而落。
一聲悶響,鐵釘自小人胸口深深穿透,讓負傷部位周圍都隨之凹陷的狠絕力道。
只見玉流螢緩緩將另一枚鐵釘從唇上取下,眯著眼帶著猙獰的邪光瞄準小人的腦袋正中,嘴角一路向耳後咧去,露出森森一排白牙,伴隨著似乎是‘不讓我退休’的碎碎念和變態的笑聲,又是一錘子落下。
………………
黃泉默默倒退一步,錯覺嗎?他怎麼覺得自己頭疼胸口疼……
妖世浮屠之中,邪靈大本營的受損使得佛業雙身和一眾邪靈的心情都有些暴躁,相對的,借住的某位令人頭疼的姑娘就成了這種情緒明顯針對的物件。
邪靈和迦梨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而處於眾邪靈注意力中心點的某人卻整日裡似乎是渾然不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