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了。”
話音未落,寒芒已過。
王殿之上,殺戮碎島高層公務員左右兩排站的齊刷,正中一名戢武王表情嚴肅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打量什麼。而那位眾人視線的焦點,則揹著手極為蛋腚的站在那,悠然自得彷彿在自家後院漫步。
那神色讓什島廣誅恨不得上去狠狠踹上幾腳!
“寂寞侯!”戢武王突然發話:“關於那兩名刺客的身份,你可有得到任何訊息?”
“並無。”
“嗯——那麼你對這次的刺殺,有何線索?”
“哈,寂寞侯初來碎島便受如此禮遇,在下也正在納悶。”
“哼!”什島廣誅狠狠哼了一聲,“只怕你心中有鬼!不然為何不留活口!!”
寂寞侯淡淡瞥過伐命太丞:“哦?看來碎島對吾頗多意見……哈,既然要取在下性命,何須多此一舉演這一遭。”
“你什麼意思!!”
什島廣誅怒髮衝冠,幾欲出手。
站在另一邊的棘島玄覺心情有些微妙的側過臉去……
又聽到了……鄙視,明晃晃的鄙視……
話至此,戢武王神色一變,突然朗聲而笑。
“吾碎島要殺一人,何須如此費力?!”
語畢,便是鋪天殺氣蔓延而至。
寂寞侯仍是神色不動:“喔……看來王確實有此殺心,那便無須多言了!”
什島廣誅躍躍欲試的擺起架勢,元功提到一半,自家主君卻突然收斂所有殺氣沒事人一樣,頓時憋得不上不下不知是否該出手。
“哈,寂寞侯,吾念你並非愚鈍之人,不要一再挑戰吾之耐性,碎島權威非是你可隨意褻瀆!”
“權威需要相應的實力來證明,一境之能力,並非一人之功,縱然王號稱救贖,根基蓋世……”寂寞侯悠悠然斜睨什島廣誅一眼,“若吾人輔佐亦是枉然。”
“你!!!”
眼見伐命太丞青筋暴突忍不住就要一掌拍上去的架勢,戢武王只得出聲道:“太丞,不得無禮。”
“王!”什島廣誅氣憤不過,對上戢武王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只得低頭退回一旁,恨恨扭頭:“是。”
“寂寞侯,吾禮數已全,望你好自為之,今日議題乃是這兩名刺客為何而來,對我碎島內務你還不夠言論的級別。”
“哈,寂寞侯雖不知這兩人從何而來,但不難推出一二。”
“哦?”
“吾為苦境之人,與四魌界並無利害關係,縱使閻浮提曾與火宅交惡,但寂寞侯自知還不足以使人甘冒碎島救贖之威來此暗殺,可見必另有緣由。論及在下與四魌界的關聯,唯一可知之物唯有……雅狄王的遺書,除此之外寂寞侯實在想不到其它理由。”
寂寞侯一頓,抬眼直視戢武王道:“在下有兩個疑惑,一者,吾身處之地對方如何得知?吾自來到碎島,空間距離太過遙遠已經無法與苦境及時聯絡,但如今吾所在的方位,只怕這刺客比苦境還要早知道的多。更何況對方能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潛入……”
言下之意,您御下不嚴,碎島高層之內有異心者。
戢武王眉頭一挑,冷聲道:“真若算起,先生何嘗不是潛入者!”
“這點可容在下稍後詳情稟告。”寂寞侯一臉正直,“當今要務是刺客從何而來。”
戢武王一噎,抽了抽眼角。誰叫號召緊扣中心思想不要廢話的是他自己呢。
“其二,若能如此快捷的瞭解吾之動向,遺書已經轉交之事不可能不知,選此時機進行刺殺,究竟意欲何為?若吾身亡於碎島,唯一的結果便是閻浮提與碎島交惡……表面看來,此舉可直接造成碎島實力的削弱……”
“哼!寂寞侯,你當真認為吾碎島會因小小商都而動搖?未免太過不將碎島放在眼內!”
寂寞侯依舊一臉正直:“吾只是闡述事實,不做臆測。”
戢武王又是一噎,這回連太宮都晃了晃。
……好……好坦蕩……
“但放眼眼前局勢,碎島勢力減弱在短時間內並無太大利益,根據雅狄王遺書所言,有此舉動之雙方唯有可能慈光之塔與火宅佛獄,若為火宅佛獄,一方面與苦境開戰,一方面同時針對碎島,皆是則為腹背受敵,對佛獄而言若為此舉動則為大不智,除非佛獄有取下苦境的萬全把握,否則以當前局勢,集境死國佛獄三方同時覬覦苦境,佛獄絕無必勝打算。”
戢武王眉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