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側。同時空著的那手向後方一甩,頂端帶著尖刺的鏈條自身後迴轉而過,正是藉由自己的身軀作為視線抵擋。
拂櫻齋主一聲冷哼,周身邪力猛然爆衝,無差別攻擊的真氣同時擋下玉流螢兩撥攻勢,同時將玉流螢也震飛丈餘。
在空中便調整了姿勢,免去了後背著地的狼狽。試圖用手支地減緩力道的瞬間自手腕傳來陣陣刺痛。玉流螢暗嘖一聲,手腕最少傷到筋絡,不過還好沒傷到骨骼。
一人退下,另外兩人立刻補上。
楓岫主人與極道先生一劍一扇配合無間,兩方夾擊拂櫻齋主。一時飛花楓葉漫天飛舞,卻只能抵擋數招,眼見被黑色邪氣吞噬。
極道先生和楓岫主人不比玉流螢,他們二人在離開莫漢走廊之時便被爆炸威力造成內傷,何況楓岫主人還毫無防備的受了拂櫻一掌。
見兩人再次負傷吐血,玉流螢搖頭嘆道:“走。”
“玉姑娘……”
楓岫主人還想說什麼,卻被極道先生架著直接脫出戰圈。
“哦?憑你一己之力也想阻擋吾嗎?!”
拂櫻齋主眼中盡是不屑,手掌微抬,暗藏雄厚氣勁。
待那兩人確定離開了,玉流螢甩甩手腕扭扭脖子,面上驟然掛上莫測的笑意。
空氣中那若有似無的暗香也逐漸濃烈起來。
“我該叫你拂櫻齋主,抑或是……凱旋侯?”
“嗯……”被一語道破真身的凱旋侯眼神一冷,殺氣更重。
那邊廂玉流螢已經扒拉著指頭算起帳來:“算計我也不止一兩次了吧,先是串通自己的同夥伏擊我,然後又在苦境散佈謠言,哦對了,那伏擊我的人掌力不差,想必跟您在火宅佛獄中的位置不差多少,讓我想想……太息公是嗎?”
“哦?雪座對我火宅佛獄也很是瞭解啊,還是說,該稱你為閻浮提之主呢?”
“沒差啦,反正不過是個稱號。”玉流螢掛著禮貌的笑意微微躬身:“凱旋侯,咱們的帳可要好好記清楚啊。”
“有能力的話,自己來討吧。”
“玉流螢會記住您的慷慨,以及……這句話。”
眼抬起,兩簇玫紅色的火焰一閃而逝。空間頓時幻化,眼前女子身影已失。
極道先生揹著個重傷號腳程倒也很快,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已經跑得讓玉流螢找不到蹤影。
算了,反正不急,等養傷差不多了大概就會又有訊息了。
玉流螢很無所謂的擺擺手,扭頭向東阿天懸而去。
回去繼續跟前輩們拼酒去~
回到東阿天懸的時候,九州一劍知和少獨行的酒勁似乎還沒醒。丘伯正忙前忙後的照顧兩隻醉鬼,而跑去劍陣裡玩的末日驕陽和刀無形還沒出來。
看來也沒花費多少時間。
玉流螢很滿意的點點頭,抖了抖衣衫後襬坐在石凳上,自己端了杯酒喝來暖和身子。
“玉姑娘,你到底是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丘伯對她嚎了一嗓子就跑感到相當的好奇。
“去莫漢走廊搞破壞去了。”某人答得輕描淡寫,絲毫沒意識到這答案震得眼前就連那倆酒鬼也醒了八成。
“你去會阿修羅了?!”
“不,三先生和道佛先天負責會阿修羅,我只是去負責破壞莫漢走廊的。”
玉流螢隨意的回答著,搖了搖手中的酒壺竟是已經見底,便只好伸手拎了一壺滿的來。只是這次的重量讓負傷的右手腕再次傳來刺痛,握著酒壺的手頓時一抖。
“嘖。”
“你受傷了?”
“啊……沒什麼大問題,被拂櫻齋主掐的。”
“拂櫻齋主?”
要說方才酒醒了八分,如今是徹底的醒了,九州一劍知已經打起精神來,而少獨行也去了醉意暗自聆聽。
“拂櫻齋主是火宅佛獄的臥底,叛變了,楓岫主人被打的不輕,所以我叫極道先生帶他先跑路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
聽聞這條訊息,眾人面上不免沉重,一時靜默無聲各自考量。
東阿天懸素來鮮有訪客,對丘伯來說,先是有隻誤闖的小狐,再是來了玉流螢這麼一大幫子,似乎已經表明到了再度入世之機。結果,這新的訪客就又找上門來了。
丘伯嘆息一聲,拎起掃把擋在那一頭就要往劍陣裡衝的少年人身前。
“我說少年人是不能太沖動……”
話沒說完,對方衣袖一揮,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