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介紹一下,吾名迦梨,我爹叫棄天帝,我哥叫銀鍠朱武,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啊,以後這萬年牢就歸我管了~”
赭杉軍還是對迦梨這身份有些糾結,麵皮抽來抽去就是不說話。而蒼就蛋腚的多,不單彬彬有禮的重新打了招呼,連神色都沒變一下。
至始至終,銀鍠朱武都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家小妹。
補劍缺進來的時候跟他嘀咕了一陣,現在銀鍠朱武已經知道九禍並沒被帶出異度魔界,他的一個算盤落空了。以這姑娘的心機,這舉動看來已經知道恨長風跟他之間的關係,但她又偏偏有意放走了恨長風跟不二做……
這舉動,讓銀鍠朱武摸不著頭腦了。
難道說,他家小妹有意相助?
這麼想著,銀鍠朱武的眼神頓時熱烈了幾分。雖然……恨長風的下落還是莫名,他居然感應不到自己另一魂的所在。
“兄長啊,你說你,為毛要忤逆爹親的意思呢?該做的事你當年逃的乾脆,不該做的你倒是相當樂衷,小妹友情奉勸一句,即便你不想做該做的,起碼別傻乎乎的上杆子去做那不該的。”
銀鍠朱武還打不準這個小妹的主意,所以並沒答話,但眼中明晃晃的反彈意味已經足夠閃亮了。
蒼一直注意著迦梨的一舉一動,此刻一抹極難被注意到的決意神色自迦梨眼中一閃而過。
蒼頓時眼眸一沉。
迦梨低著頭搖了搖,再抬起還是一副燦爛的笑臉。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認為暴力體罰是不對的……”銀鍠朱武只見自家小妹笑呵呵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個奇形怪狀的匣子放在地上,“兄長啊兄長,我跟爹親溝透過了,幫你扭轉青春期反抗心理的重任現在是我擔著,不過小妹我對洗腦不怎麼擅長……”說著,拍了拍那個奇怪的匣子。“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西洋舶來品,剛巧,我雖然對心理輔導不怎麼擅長,不過我曾經倒是認識一個個中高手……”
一瞬間的燦爛笑容……幾乎讓蒼以為是昔日好友一步蓮華上身。
迦梨又掏啊掏掏出一個小喇叭,往那匣子上一戳……
頓時洪亮而連綿不絕的唸經聲自那小匣子中傳出。
銀鍠朱武臉綠了,七佛滅罪真言啊嗷嗷嗷嗷!!!!
聖音灌耳,對魔物來說簡直是最大的折磨。銀鍠朱武扭曲著一張臉努力控制著想要抱頭打滾的衝動,無語淚千行的看向自家小妹。
迦梨卻是笑眯眯的拍拍手站起身:“嘛,這玩意兒挺管用的,吞佛童子親身試驗過,質量相當有保障。”說完,一蹦一跳走到門邊,又掉頭揮揮手。
“明兒個我給你帶往生淨土咒來哈~~”
萬年牢的大門緩緩閉合,蒼和赭杉軍一臉同情的看向對面牢房,補劍缺已經在拿腦袋跟牆死磕,而銀鍠朱武冷汗刷刷直冒,不過實在抹不開面子抱頭打滾……
赭杉軍有點看不過去:“……蒼,他們這樣……”
蒼蛋腚的瞥了眼,又瞄瞄自己身上。
“我們能幫的了嗎?算了,說不定他們撞著撞著就能把萬年牢撞穿呢。”
赭杉軍默了,蒼,乃什麼時候學會的冷笑話……
打小報告的斷天王
銀鍠朱武的魔生步入了一個相當悲催的境地。
他家小妹,每天三頓飯時間準時準點來給他用那個什麼西洋舶來品留聲機改造版播放七佛滅罪真言。每天三次每次六小時。
他該感謝這姑娘還留給他六小時吃飯睡覺麼……
一邊遭受著精神摧殘,一邊聯絡不到自己的一魂,銀鍠朱武同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刷刷憔悴了下去,如今這副頂著兩個熊貓眼面色青黃的造型頗為驚悚。
除了他之外,萬年牢中其他幾個也沒好過。
補劍缺早就頂不住口吐白沫的一頭撞暈了自己求解脫,而並非魔物的兩位道子……他們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任誰每天被碎碎念九個時辰都得出現這種神經衰弱的症狀。
蒼第一次瞭解到自己那位好友一步蓮華的恐怖殺傷力,就算一開始聽到七佛滅罪真言還有幾分懷念的情緒,如今被荼毒的吃不下睡不著做夢都會有人在耳邊碎碎念無時無刻彷彿有一群蒼蠅住在耳朵裡……縱使神經堅韌如六絃之首蒼也已經表情木然面如菜色。
這日當迦梨姑娘再次準時準點推開萬年牢的大門的時候,萬年牢裡面還清醒著的三隻同時發出一聲悲苦的呻吟。
不過迦梨今天打算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