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後,唐瑛才明白李世民話中的含義。她苦笑一聲,想了想,或許真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李建成下狠手了,這馬真有什麼厲害的問題?真有的話,就絕對是李建成針對李世民的陰謀。可是,僅憑這樣一匹烈馬也想傷害李世民,這個李建成也太笨了。但,即便這樣,他們也無法憑藉這個事情扳倒李建成。
“馬有問題,他要殺我。”李世民以為唐瑛沒明白,追了一句。
既然想清楚了,唐瑛的反應就很快,張口卻說:“你沒有憑據。”
“可是……他差點害了你。”李世民手臂一緊,死死地抱住唐瑛。是的,他沒憑據,但,就在剛才,他真有那種失去摯愛的窒息感,那種感覺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到了此時此刻他不願放手:“唐瑛,唐瑛,嫁給我。我不想再見你遇到這樣的危險。”
唐瑛閉著眼,靜靜地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愛戀,過了一會兒,她悲哀地發現,靠在李世民懷裡,她的心裡卻沒有那種安全感,那種依靠在單雄信臂彎裡的安全感。曾經何時,她以為身後這個男人能給她安全感,但,此時的她卻是相反的感覺,這種霸道的佔有讓她不安。甚至害怕。
“李世民……”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唐瑛才幽幽地開口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我想要的是唯一,可你,給不了我。”
李世民身體僵硬了一下,這是他第二次從唐瑛嘴裡聽到如此溫情的呼喚,但一聲呼喚之後的話,卻是他不懂的:“唯一……你是說地位還是感情?”
唐瑛苦笑:“你永遠不會懂的。”
“你不說,我怎會明白。”李世民心裡隱隱約約地明白唐瑛又一次拒絕了自己,但這種拒絕他真的不懂,可他不肯放手,反而緊緊手臂,將唐瑛圈的更牢。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唐瑛睜開眼,看著前方長嘆一聲:“因為,你是秦王,是日後的皇帝,而我要的,卻是普通人的唯一,一個你永遠給不了的唯一。”
唯一?李世民默默地想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你……這麼在乎長孫她們嗎?是,這樣的唯一我給不了你,可是,你是知道的,在我心裡,你就是唯一。”
唐瑛搖搖頭,她跟李世民說不清楚,不光是李世民,跟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人也說不清楚:“你不明白的。與地位和感情都無關,那是自尊和自由才能擁有的唯一。”
李世民想了想,嘆口氣,唐瑛要的,永遠是別的女人不曾想過的,然而,不就是這種不一樣,才深深吸引了他嗎,所以,他不會放手:“我……做了我的女人,一樣有自尊和自由。你知道的,我不會限制你。”
“或許吧,等你真明白了再說。”輕輕地說了一聲,唐瑛又閉上眼。休息,她需要休息,而後去面對李淵的疑惑和李建成……的恐慌,她可以確定,在得知是她跨上這匹馬的時候,李建成就會恐慌了,而眼下,他也應該趕過來了吧。
“唐瑛,我不希望你用這樣的藉口來回避我。”李世民顯然不明白唐瑛的拒絕來自何處,所以,在他思想深處,唐瑛的拒絕只能與他的父皇,他的大哥有關:“我已經答應你暫時隱忍,而父皇那裡,我一定會爭取到底。”
唐瑛長嘆一聲,在李世民的懷裡坐直了身軀:“好,你既然明白要隱忍下去,那麼,今天的事由我來應付,除了對我的關心,你不要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李世民的直覺告訴他,唐瑛又開始了迴避,可他卻沒時間繼續逼問了,身後傳來的馬蹄聲逼著他把所有的疑問吞進肚裡:“可,明顯是衝我來的,你叫我怎麼忍。”
“不能忍也得忍。太子好心送馬,我逞強,而你救了我,就這麼簡單,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秦王,請你記住,一切成敗得失都不是你一個人的,大局為重。”
李世民再次收緊了手臂,卻是慢慢地壓下了胸中的怒火,一撥韁繩,回頭迎上了尋來的人們。
唐瑛渾身上下的骨頭痛,也沒精神再跟那些人廢話,所以,儘管瞥眼看到李建成青了一張臉,她也當沒看見,只是把身子往李世民身上又靠了靠,就閉上了眼。
李世民此時倒是與唐瑛心靈相通了,也不去看李建成,而是緊緊手臂,將唐瑛抱下胡馬,上了自己的戰馬,衝大家點點頭,示意沒出什麼大事,而後,就一路打馬跑向了唐瑛的營帳。目送靈雲他們小心將唐瑛攙扶進營帳後,李世民才將戰馬韁繩扔給從者,自己向李淵的行營走去。
唐瑛很想好好休息一會兒,可她不能,簡單地敷了點傷藥,換了衣服,就趕緊來到李淵的營帳。唉,如果只有她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