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車,大晚上的大車燈晃得我有點頭暈,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燻久了,居然有點醉了的感覺。
程陽一晚上也喝得不少,但還是清醒又剋制的模樣。他斜斜的靠坐著,閒閒的問我一句:“聽說你最近被抓去相親了?”
一句話打到我七寸上,我立馬蔫了,求饒道:“喊你爹行不!別提這事兒,一提就頭疼!”
程陽見我愁雲滿目,呵呵的笑了起來:“我當初不也這麼過來的麼?別太挑了,我們這種人結婚的事哪輪得上自己做主?看著個家庭合適的就結吧,女人,關了燈不都一樣?”
我目不斜視的開著車,但不知道為什麼,餘光裡看到的程陽,竟覺得那麼落寞。夜裡的風涼涼的,從車窗外吹進來,我清醒了許多,車廂裡也一時靜了下來。
良久,我才問他:“程陽,敏子是不是和你吵架了?”敏子不是程陽老婆,是程陽大學時就談上的女朋友,後來程陽結婚,還是照常帶著敏子在我們的聚會里穿行。咱們這種人,不就這些事兒?大家心裡都明白。
程陽沒回答,只是搖搖頭,半晌才說:“紀允是不是回來了?”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紀時,這話你可記好了!”
我苦笑:“這話跟紀允說去,他現在對我就是對仇人的態度,我可沒辦法。”
程陽輕輕嘆了口氣,用那張仍舊意氣風發的臉,滄桑至極的說:“紀時,我明白你,這麼多年從來不在外頭玩,是心裡還有人吧?說真的,我真想見見那姑娘,能讓你們兄弟倆這麼著迷,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打著方向盤,側了側臉,滿不在乎的說:“這事兒你真想錯了,不是一班的人就是二班三班的人唄!什麼姑娘的!早忘乾淨了!我不玩純粹是覺得髒!”
程陽笑笑,也不再反駁我,只是那一臉的篤信和洞察,讓我有些不太爽。
回到家,剛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