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失了防備被我幾拳結實的打在了臉上,很快就一片青紫。可我還是不知道停手,我眼前一片血紅,我分不清是酒精在作祟,還是心中那團越燒越旺的火苗。
我的領帶狠狠的勒在那男人的手腕上,他整個人被我鎖在沙發裡,腦袋扭曲的被抵在沙發縫隙裡,雙眼迅速充血,他一直在掙扎,但我緊緊的制住了他,只聽他狠狠吼道:“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我覺得他說的挺對,我就挺瘋的,不瘋我怎麼這麼渾呢?渾到聽不得人家說越尹一丁點不好。
我把口袋裡的手機扔給程陽,大聲吼著:“給電話本里第一個打電話,讓她馬上到這來!馬上!”
“……”
二十幾分鍾後,越尹出現在已經一團亂像被洗劫過的包間,她慌亂的只披了件薄衫就來了,額上全是汗。她只穿著拖鞋,棉質的拖鞋踩在滿地的酒液中很快就洇溼了,她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
我腦門上的汗劃過眼皮,模糊了視線,但我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她。
我像個失控的瘋子,眼裡心裡都只有她,“越尹,你過來。”
越尹緊緊的盯著我,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看著滿室的狼藉,她嚴重只剩無法掩飾的憤怒,她大聲對我吼道:“紀時!你要幹嘛!你是不是瘋了?!”
“越尹,你過來,認認人,看看是不是他打過你?”
越尹低頭看了兩眼沙發裡被我制住的男人,表情仍是凝重:“你快點放開人家,你喝多了趕緊回家休息!”
我對她的勸阻不管不顧,一意孤行的說:“越尹,你過來,他打你二十巴掌,你現在雙倍還回來。”
“不用。”
“你過來!”我拔高了嗓子,大聲一吼。
越尹被我吼得緊抿著嘴唇,末了,一字一頓的說:“紀時,少在這裝瘋賣邪。”說完,轉身從包廂裡走了出去。
我立刻放開了沙發上那個曾經給過越尹羞辱的男人,踏著踉蹌的腳步去追越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