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它發出的訊息,恐怕自己還要在次元的風暴中迷失一陣子,不過既然找到這一條捷徑,那便輕鬆了許多。
雖然魔力和武力的等級低了很多,但是型月世界其空間構架和規則的嚴密性卻凌駕於大多數次元之上。
其完整性和嚴密性越強,便意味著它在最終意志那裡的序列便越為靠前,也更加靠近核心的地方。
作為向著更上方行進的跳板的話,再好不過了。
如此思索著,他傾聽到背後走廊的盡頭,電梯敞開的聲響。
在緩緩敞開的鐵門之後,有神情漠然的女人靜靜的站著,認真的看著他。
眼瞳中所顯露的色彩的並非是亞洲人種的褐色,也不是直死魔眼的虹光,而是一種包含萬物、凌駕於一切之上的‘超然’。
在她出現的一瞬間,世界陷入寂靜,黑桐幹也也陷入了不知從何時開始的沉睡之中。
看向突如其來的女人,白朔疑惑的低語:“兩儀式?”
“不……”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此刻,出現在此處的兩儀,既非是陰性的人格‘式’,而是從其陰和陽的螺旋之中所甦醒的‘虛無’。
鬆開了拈在手中的鐵屑,從地上站起來,向著面前以人之身顯化的意志致意:
“初次見面,這個世界的根源意識——‘
’。”
作為驅魔家族的‘兩儀’,其中每一人在降生之時都會取兩個讀音相同,寫法卻不同的名字。
其原因來自‘兩儀’家族的獨特‘天賦’,他們其所擅長的是多數人格的拆分和整合。
不知道多少代之前,他們便意圖透過‘一個身體中裝進多個人格’這樣的方式創造出‘全能者’。
這樣的原因之下,合格的‘兩儀’家族成員幾乎都可以稱之為‘人格分裂者’,而到了式這一代,合格的成員也只剩下她一人。而作為兩儀式的哥哥,兩儀要連絲毫的‘天賦’都沒有。(注1)
而兩儀式,作為‘兩儀’家族自創立以來最接近‘成功’的作品,其軀殼中存在的不僅僅是代表著‘陰性人格’的‘式’和‘陽性人格’的‘織’,更有著從未被人所知的自我人格——‘
’(虛無)。
以心中永遠無法填滿的空虛——珈藍之洞聯通這個次元的‘根源之渦’,輕而易舉的達到萬能的境界。
她是置身於整個次元最頂端,哪怕毀滅世界也只在一念之間的‘境界式’!
而白朔所知的,卻並非僅僅如此。
叫面前的這個人‘境界式’也好,‘根源式’也罷,哪怕是兩個冒號中間一個空格的‘
’也無所謂。
他所知曉的,是此刻甦醒在兩儀式身體中的‘意志’,足以去代表‘根源之渦’;或者說,它就是‘根源之渦’以兩儀式人格的具現化而已。
憑藉著人類的身體,此刻根源的意志降臨於世界之上,站在白朔的面前。
面對著白朔的問候,她頷首為禮:“又一次見面了,異世界的來者。”
疑惑的皺起眉頭,白朔指著自己:“你認識我?”
“確實曾經見過一面,以人類的見識去形容的話,大概是第四次聖盃戰爭吧?”‘境界式’以平緩而確信的語氣說道:“作為戰爭的勝利者,我記得的名字是……白朔。”
作為根源之渦,哪怕阿賴耶也只是自身流出的一部分而已。
阿賴耶所知曉的,它沒有理由不知道。況且白朔的名字又不是秘密,在冬木市也有不少人知道。
白朔詫異的笑了起來,點頭說道:“確實,有何見教麼?”
以人類的眼睛注視著他,‘境界式’以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問出問題:
“白朔,所求何物?”
以對等者的態度,根源意志向著面前的神明發出疑問。
面對著那一雙凌駕於世界之上,卻包容萬物的眼睛,白朔忽然覺得似曾相識。
靈魂中瞬間有模糊的光影閃過,無數人的嘈雜聲音交疊在一處,化作模糊不清的曖昧迴響。
有什麼沉睡的情感從靈魂深處甦醒,令他張開口,發出絕非是人類之語的模糊聲音,更在溝通萬物的‘統一語言’之上,而是一種迴盪於無盡次元最核心之中的最初之聲。
他在說:“至高之王權。”
在白朔突如其來的變化中,境界式再問:“白朔,何處求之?”
最初之聲擴散,模糊而凜然:“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