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上面以濃墨書就:熱烈慶祝青山杯第九屆麻將大賽圓滿開幕!(其實應該是第六屆的,梁公正亂寫的……)
一陣疾風吹來,二百桌麻將擺出了龐大的陣容,無數容貌怪異的人擁簇在一起,滿地的髒塑膠袋、菸頭、濃痰顯現在眼前。
“前輩,請留步!”
在這無盡的純白霧氣中,驟然有面目模糊的人出現在安途聲的面前:“要參賽麼?”
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獎品很豐富喲~一等獎巴麻美等身手辦,還是會掉頭的那種限量版呀!”
安途聲漠然的看著他,不發一語。
“唔,不感興趣的話,二等獎是印斯茅斯鎮海濱三日遊。”
安途聲繼續漠然,眼神空洞。
“三等獎……唔,三等獎八心八箭‘最炫民族風’紀念版愛瘋一部”
依舊漠然。
“唔,看你一臉老年痴呆的樣子就知道麻將這種技術類遊戲你玩不了啦。”面目模糊的來者拍著他的肩膀:“要不換點別的玩?”
“鬥地主?扎金花?……我去,七王五、拖拉機你總會玩吧?”
看著他漠然的面孔,面目模糊的人嘆了口氣:“算了,看你這種表情就知道人生沒樂趣了,要學麼?”
他的精神一振,有掏出一張紙來,用ji動而興奮的語氣說道:“學技術就到新青山,八百個chuáng位不鏽鋼,兩百個學妹技術強……”
嘭!
安途聲揮手。
面前的人噴出鮮血,攔腰而斷,被如刀鋒一般的勁氣攪碎。
長達千百丈的天地之劍橫揮,頓時斬向遠處那些湊在一起打麻將的怪異人群。
鮮血橫飛,屍首遍地,血流漂杵。
一片殘肢斷骸落地,颶風掀起慘白的濃霧,如海洋一般深沉的霧氣
o瀾起伏著,如潮捲過。
瞬間,如同幻覺一般,滿地的屍首鮮血盡數消失,蒼白的天地之間重新又剩下他一個人。
宛若幻夢,真實和虛幻交雜,安途聲在這種詭異的狀況下重新陷入空洞狀態,任由
o瀾的濃霧之潮在黑sè的眼瞳中投下舒捲的影子。
寂靜,蒼白,如同異世界一般令人不知所措,在濃霧的深處有yin森而扭曲的龐然大物舒展著身體,投下了令人驚怖的隱約yin影。
在這個濃霧交織的純白世界中,安途聲靜靜的站立著,空洞的看著眼前的濃霧。
直到嘶啞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算了,既然你不喜歡玩棋牌類,就換成
g角sè扮演吧。”
蹲在一把轉椅上,有頭髮蓬亂、面sè蒼白的青年套著白大褂,臉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專心致志的手中玩弄著手中的撲克。
就在他的xiong前,掛在脖子上的身份卡垂下,隨著微風飄dàng。
在照片上面,有人笑容燦爛。
姓名:梁公正;簡介:‘資深神經病,專治老專家’
緩緩的,有癲狂而混亂的眼瞳抬起,在梁公正怪異的表情中,lu出一絲猙獰的微笑:“至於遊戲的名字,就叫做……
青山醫院——大逃殺!”
颶風驟然間從他的背後捲起,瀰漫的慘白濃霧散去,顯lu出一棟若隱若現的龐大建築。
破敗的圍牆上有斑駁的粉跡墜落,散發著怪異和恐怖氣息的高樓無聲的聳立在濃霧之中,有笑聲和尖叫聲不斷從建築的深處傳來。
隨著梁公正的低笑,大門之上的鐵闌珊發出尖銳的摩擦聲,緩緩拉開,在鐵欄之上到處都是鏽蝕的痕跡,還有像是紅sè粘稠物乾涸之後的褐sè痕跡。
於是無數人哀嚎的聲音越發的清晰,就在鐵欄拉開的瞬間,yin冷的氣流吹出,像是有數十雙的怨毒的眼睛已經在注視著來者。
漆黑的天空之下,在醫院一樣建築的門口,年久失修的路燈忽然發出斷斷續續的昏黃sè燈光。
在燈光的照耀下,轉椅上那個低笑男人的影子拉長。
隨著昏黃燈光的閃爍,在大地上,莫可名狀的yin影蠕動著,擴散著,lu出獰笑。
同一個世界,同一種瘋狂。
安途聲,青山醫院歡迎你。
……
同樣的時刻,在暴雨中,陳靜默撐著紅sè的小傘,靜靜地、默默的站在李純陽的面前說道:“我趕時間。”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