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僅僅強化過一次,只有兩三星級的低階輪迴士,來刷取獎勵點,這種事情,已經不能說是殘忍了。
是喪心病狂!
不同於團戰之中的強者生存,這是純粹的掠奪,食用低階輪迴士的血肉,榨取獎勵點,這種惡魔一樣的主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輪迴空間裡流傳了開來,讓新人在這個世界生存的越發艱難
因為敵人並不強,所以不會在主神那裡增加評價個人評價,而小隊評價這種東西,對於臨時組成,只進行一場任務的小隊來說,根本就不算是隱患。
可以說沒有絲毫風險的活動,只需要一筆啟動資金,和前期的情報獲取。
只要下手足夠乾淨,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單純的從利益上來說,真的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太好……”白朔笑了起來:“別擔心,打不過還跑不過麼。”
“恩。”陳靜默點頭,但是心中還是明白,白說的話,也只是在安慰自己,就算是跑能跑到哪裡去呢?七天過後,積分為負值的人,統統都會被抹殺。
白朔,她,還有新人……
“別多想,有我在。”白朔突然拍在了她的頭上,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看著白朔的笑容,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卻消散了。
如果能跟他在一起的話,即使死也不會那麼可怕?
陳靜默的心中,如此簡單而純淨的想著。
“首先,先把新人找回來。”白朔長出了一口氣:“最起碼,不能讓他們死在狩獵者手裡,否則每個人的腦袋上扣兩千,可就真沒活路了。”
他的心中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在主神空間裡提升一下腕錶的許可權,起碼到了D級就能夠查詢隊員的方位了。
新人長孫武因為武力不足,被留在了軍營之中,而白朔和陳靜默則在黃巾軍斥候的指引之下,終於找到了新人離去的方向。
很巧,那個方向正好和白朔的方向背道而馳,直指著討伐軍本陣。
事實上,在三個小時之後,白朔才找到了已經失散的新人,而在那個時候,一名新人已經死了。
兩個糾纏不休的新人終於明白了現在的處境,最起碼當看到了遠處討伐軍的本陣之後,他們才明白,這並不是什麼騙局,可是,已經晚了。
中年婦女申琦在看到了討伐軍的陣列之後,突然發瘋的從奧托莉亞背後衝出,就連最基本的陣營都沒有搞清楚的她,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到了這種殘酷的地方,懷著心中萬一的妄想,認為這裡是什麼電影拍攝基地,本能的想要向討伐軍尋求幫助,結果很滑稽。
一枚從箭上射出的箭輕易的洞穿了她的大腿,緊接著的兩枚箭矢,一枚釘在她的胸口,而最後一枚遲來的箭矢才刺入了她的眼窩,將她殺死。
和如此強勁的力量相比,三箭更像是殘酷的蹂躪,讓申琦在死前品嚐了更多的恐懼。
沒有來得及救援的奧托莉亞眼睜睜的看著新人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遙遠的箭之上,心血來潮突然上箭巡視的老將緩緩收起了自己的長弓,身旁計程車兵諂笑著稱讚:“黃忠將軍果然寶刀未老,弓馬雙絕。”
“打起精神,好好收著,不要讓任何細作接近軍營。”看著遠處緩緩失去生命的申琦,他冷笑著說道:“派幾個人把那幾個細作抓回來,好好的審問,我倒要看看那群黃逆究竟還有什麼手段。”
“是……”士兵點頭,然後將命令傳出,立刻有一群待命的騎兵從緩緩開啟的營門之中奔出,發出瞭如同暴雨一般的馬蹄聲,朝著奧托莉亞和梁公正的方向急衝而來。
“怎麼會……”奧托莉亞搖著頭,手掌顫抖著,卻不敢拔出申琦身上的箭矢,只能眼睜睜額看著她掙扎著死去,到死都被釘在了大地之上。
“又死了……”她握緊了手中的劍,有一個無助的人在她的面前死去了,讓她想起了被榴彈的爆炸波及,死在她懷中的弟弟。
自己什麼都做不到,繼承了家族中騎士的稱號,但是卻連被暗殺的弟弟都無法保護。
她的肩膀顫抖著,卻流不出淚來,心中的憤怒和不甘讓她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發出了低聲的哽咽。
“流雪,你別哭啊,我在這裡,嘿嘿……有我在,你不用哭的……”
梁公正傻笑著,推著她的肩膀,發出了呆呆的聲音,絲毫沒有聽到死神來收割的馬蹄聲。
“恩……不哭……”在腕錶的翻譯之下,她聽懂了梁公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