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他們的屍體上。
看著火焰點燃酒精,最後擴散開來的景象,長孫武在團隊頻道發出資訊。
“江戶城搞定,下田原城”
――――――
在深邃的夜色中,蒼茫的荒原之上出現了火把的亮光。
就像是點燃了什麼東西,火把的亮光不斷的亮起,從零星的光芒變成彷彿要將整個荒原都點燃的火焰長龍。
成千上萬計程車兵舉著火把,在默默的向前行走。
他們的頭上戴著染成的頭巾,無聲的追隨在最前方引領者的背後。
感覺到背後無數匯聚在一起的腳步聲,張角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閃耀的群星,眼神中帶著再次踏上戰場的決然。
毫無聲息的,如同熔岩一般的火光從他的手中亮起,纏繞在火神杖之上,隨著他的腳步而前進。
極遠處的黑色天幕之下,一座城市正在沉睡,但即將被蜿蜒數里的火光驚醒,那裡是被蛇人所佔據的妖魔之城。
齊聲的腳步匯聚成如同鼓聲一般的節奏,曾經追隨著張角在中土大地上流離失所計程車兵們再次感覺到往昔的氣息,曾經在大地上馳騁的日子彷彿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啊……”張角抬起頭,彷彿能夠看到天空之中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英魂,他們始終不曾離去,追隨在他的左右,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黃天盛世。
他滄桑的臉上忍不住流出了眼淚:“你們,都回來了。”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他沾染著淚痕的臉上露出的笑容。
“現在,吾等再起舉起黃天之旗幟”他的右手中舉著一隻殘破而陳舊的旗幟,染著硝煙和鮮血的痕跡。
張角的身體繚繞在火光之中,在黑暗的荒野之上前行,聲音轟鳴:“被捨棄者儘可雲集於此旗之下”
“從戰火中逝去的我們,終於又在戰火之中復生”他的聲音撕碎了靜謐的夜空,火焰點燃了荒野之中的枯草,如同點燃天空的野火,向世界宣告:我未曾死去
他還沒有死,黃天盛世的妄想也從未消失,無數人選擇了相信張角所描繪的未來,因此而追隨在他的左右。
帶著長矛和胸臆中燃燒起來的血,他們隨著張角高聲的呼喝:“吾等黃巾之人的怒吼,定能上達天聽。”
一瞬間,長夜中出現了短暫的寂靜,下一刻,嘶啞的聲音從張角的口中發出:“蒼天已死”
於是,無數人一起用自己的咆哮將這個比冰冷而寂靜的天空撕碎:“黃天當立黃天當立”
在夜空之下,燃燒的黃巾舉起了長矛,向著蛇人的城市發起進攻,咆哮著走向哪怕等待自己的是死亡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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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是在燃燒的天空之下,隔著浩蕩的江水洪流,陳靜默遙望著那一片彷彿燃燒起來的戰場,無數滿載士兵的戰船在江流之上撞擊在一起,然後向著敵人刺出長矛。
死者跌入奔流的河中,而生者繼續迎接戰鬥。
這一場午夜的突襲剛剛開始,就已經散發出對於生命的渴望氣息,如同飢餓的怪獸。
“多長時間了?”陳靜默發出疑問的聲音。
少女身旁的儒雅文士搖著扇子,抬頭看了一眼被點燃的星空:“一刻鐘了,魔王軍東路已經被擊破。”
在他的指揮下,聯合軍的隊伍不斷的變換著各種的陣勢,將魔王軍的陣列拆分擊碎,化整為零,徹底的剿滅。
士兵的數量和對方比起來還處於劣勢,但是在諸葛亮的手中,卻奇蹟一般的佔據了上風,戰爭的節奏隨著他的指掌在戰場上奏響。
在令人窒息的喊殺聲中,戰爭彷彿具現為無形的舞者,隨著諸葛亮的心意而在他的掌心中起舞。
如同藝術一般的戰爭,在波瀾不驚之間的就已經決定了勝負。
一陣江風吹來,火光照亮了陳靜默的眼睛。
“太慢了。”陳靜默忽然說道。
中年文士苦笑起來:“以敵軍七成兵力,取得這種大勢,已經是某軍陣之學的極限了。如果有何良策的話,就不要再看某的笑話了。”
陳靜默忽然笑了起來,從手腕上摘下皮筋,挽起披肩的黑髮,束成馬尾:“看來這些日子以來的文書工作,讓軍師將我當做弱不禁風的文弱女子了呢。”
諸葛亮詫異的扭過了頭,看著面前嫻靜而溫和的女子,忽然想到前些日子的傳聞,搖頭說道:“大局已定,又何必你上場?”
“我等不及了。”陳靜默走到岸邊,看著江水中倒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