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生意也不容易,是不,長官。要是覺得不妥,我們馬上走,馬上走。”
船老大的話太多,讓心急如焚蔣先雲竟產生一死厭惡,等了會,士兵們來報告沒發現任何東西。
蔣先雲懊喪之極,他悶悶不樂的回到鎮公所,難道莊繼華沒走渠鎮?這只是巧合。蔣先雲翻來覆去的想,趕到還是不可能,莊繼華一直被關在監獄中,宋雲飛做的安排。
蔣先雲帶人找到鎮裡地農會,農會委員長立刻安排人出去調查,同時聯絡二郎灘和三和兩個碼頭的工會,不過委員長告訴他。渠鎮碼頭的工會是控制在當地幫會手中,蔣先雲聽說之後眉毛一挑,心中略有所動,隨即放棄了,宋雲飛沒來過武漢,怎麼可能與幫會搭上關係。
農會的行動迅速,下午的時候,各方面的情況都反饋回來了,二郎灘沒有船,三和碼頭有三條船。其中兩條上午靠岸,還有一條是昨天停靠在碼頭,馬上就要開船了。
蔣先雲聽說後一下就跳起來,跨上馬帶著人就朝三和碼頭奔去。三和碼頭四個小碼頭遠沒有渠鎮熱鬧,不過檢查幾條船後,蔣先雲沮喪地承認,這幾條船不是。
時間漸漸過去,蔣先雲的心裡越來越急,望著江上穿梭的船,莊繼華肯定藏在其中之一。今天抓不到他,那以後就再也抓不到他了。他把人分成兩路,一組人去二郎灘,雖然農會說那裡沒船,但不能肯定他們是不是忽視了什麼;他帶著四個人在三和碼頭繼續搜尋。
這次搜查的結果再度讓蔣先雲失望。他回到哪去呢?蔣先雲困惑了。難道判斷錯了,他還在城裡?蔣先雲幾乎動搖了。莊繼華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腦海中,狡捷、真誠、嚴肅各種模樣一一浮現,你在哪呢?蔣先雲開始梳理思路,從接到報告開始,然後是各個城門的報告,肯定忽略了什麼,到底什麼呢?忽然渠鎮船老大的容貌浮現在眼前,他的話好像太多了,而且非常合理,到湖南運糧,他這兩條船能運多少糧?貨主是誰?而且茶樓地兩個人為什麼會跑到渠鎮來,雖然他們解釋了,但其中有個很大的漏洞,他們為什麼要自己親自來,渠鎮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親自來。
返回渠鎮,要快。蔣先雲再次跨上馬,帶著人趕回渠鎮。天色抹出最後一絲亮光,碼頭上靜靜無聲,兩條船上人影綽綽,風帆正徐徐升起。
“快!”蔣先雲大急,他現在可以肯定莊繼華就在船上。蔣先雲趕到船邊時,船還沒走,錨已經起出水面,纜繩卻還沒解開。一道人影出現在跳板前,是那樣熟悉。
看到這道身影,蔣先雲的心卻在往下沉,他停住腳步,看著莊繼華。兩個知交好友,就這樣一個在船上,一個在床下,靜靜的看著對方。
莊繼華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眼中只有無盡的痛。
“巫山,你是真的要制我於死地?”
蔣先雲心中一酸,眼淚差點流下來。
“文革留下來好嗎?我們一起繼續革命。”蔣先雲幾乎是哀求口氣在說。
“留下來?”莊繼華冷哼一聲:“留下來還有命嗎?你不是已經給我定了罪嗎?”
“你不是罪,是錯誤,我已經向鄧主任和惲主任彙報了。”
“可惜你們說地都不算數。貴黨中央會放過我嗎?”莊繼華冰冷的話刺穿了蔣先雲心中那道隱隱的猜測。
“我會向中央力保的。”
“你連自己都保不住,巫山,清醒點吧。”莊繼華平靜的說,下面的人是在這個時代最知心的朋友,如果沒有黨派之分,這時可以託付生死的朋友;他堅信自己沒看錯人,但他知道,他根本不清楚當時稚和偏執,連自己人都可以成千上萬的整肅,何況他這個異黨分子。
“我要把你抓回去,我不能看著你走上邪路。”蔣先雲還是很平靜:“大不了,我陪你死!”
“巫山,你沒有機會了,現在只有我抓你,”莊繼華說:“看看你們身後吧。”
王小山帶著幾條人影在蔣先雲他們周圍出現,手中的花機關槍口散發著冰冷地寒光;船舷兩側一下冒出七八個人,機槍、步槍對準下面五人。
莊繼華一直藏在當地工會委員長的家中,王小山是委員長師傅的拜把兄弟,這個關係比政府命令都管用。
“這麼說,你是執意要去南京,投靠蔣介石了?”蔣先雲沒有回頭,他看到莊繼華的身影時就知道事情不妙,沒有把握的話,莊繼華絕不會這樣大模大樣的出現在他面前。
莊繼華沒有答話,蔣先雲呆呆的看著他,猛然用腳在地上畫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那以後就在戰場上見,我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