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
到現在,瑾瑜再看不明白他是什麼意圖,什麼打算,那真是白活兩世了。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是很清楚的。
可是,他哪裡還有一丁點的內疚之心?有的只是霸道的自私。
瑾瑜笑他的道行終歸是不夠深,自己稍微一刺激,他就能亂了分寸。也笑自己。當年嫁他為妻後,怎麼就沒發現他的這一面呢?
她笑自己那時也很天真。跟他拜了天地後,就以為這一生都會跟他到老。
瑾瑜大笑時射過來的目光。讓曹誠心裡開始發毛,那眼神讓他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最見不得光的位置,都被她一覽無餘。
“你,你瘋了不成?”曹誠強作鎮定的低聲呵斥著。
瑾瑜不笑了,用帕子擦拭著眼角笑出的眼淚,接他話茬;“既然曹知府認為我瘋了,想必你也不想再跟瘋子說什麼,那麼我也該走了。”
“你,你就真的放得下我?放得下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你就當真不想再與我有瓜葛?”曹誠最受不了的。就是她對自己的態度,不甘心的吼著。
“夫妻?夫妻是什麼?你連自己的血脈親生都能不在乎,夫妻又算得了什麼?情分?你拍拍胸膛問問你自己,你有那東西麼?
你是三品知府又怎麼樣?不過是你母親手中的一個線偶而已!我也奉勸你一句,安生的去赴任吧,莫要再自欺自人了。”瑾瑜冷笑著說完,慢慢往門邊走去。
瓜葛?瑾瑜原本的確是不想再與他有瓜葛的,可是自打知道他新夫人懷上了孩子後,那就不可能了。
她的孩子不能白白當炮灰。那個公道她還是要討回的,怎麼可能再跟他沒有瓜葛?
不再有瓜葛的話,豈不是太便宜他,便宜他那個自以為什麼都在她掌控之中的曹氏?
走到艙外。就瞧見不遠處那釣魚的正往這邊看過來,還朝他招手,居然還喊上了;“程姑娘。可要過來?”
瑾瑜想著剛剛曹誠說的那番話,心想。不管今後怎麼樣,今個就讓你看看。我這個和離之婦怎樣瀟灑的生活。
“你是想叫我游過去麼?”此時的距離,瑾瑜的輕功做不到從這艘畫舫上躍到那艘畫舫上的,她就大大方方的這麼跟對面的人回應,倆人的語調,誰聽見了都覺得這倆人在**呢。
瑾瑜話音剛落,那邊的畫舫就開始,慢慢的往這邊靠攏。
還有兩三米距離的時候,許文瑞摘了頭上的斗笠,提氣躍了過來,剛好落在瑾瑜身邊;“怎麼這麼快就談完了?我魚還沒釣到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沒聽說過麼?”剛剛看見他那瀟灑的一躍,瑾瑜覺得很賞心悅目,邊回應著,邊想,他這是打算帶自己過去?
“我只記得另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等下釣了魚,叫廚子燒了,咱試試能喝多少杯?”許文瑞先前哪裡有心思釣魚啊,一直盯著這邊呢,打算著一有不對勁,立馬衝過來。
沒想到,這麼快這倆人就說完了。聽見她的第一句話,想都沒想就過來了。現在又聽見她說跟那曹知府話不投機半句多,聽得他心裡這個舒坦啊。
“那走吧,既然你花銀子僱了畫舫,不好好的在湖面多轉幾個圈,豈不是浪費。”瑾瑜是真的想立馬過去了,就笑著催。
許文瑞說聲那是,本想伸手摟了她的腰肢,帶著她過去的,可是看見艙裡跟出來的曹知府那一臉的陰沉,就改變了主意。
小聲的對瑾瑜說聲得罪,伸手就把瑾瑜橫抱起來,提氣,腳下一頓一蹬,踩著畫舫的欄杆就躍回對面的畫舫上。
看著那個人兒絲毫沒有反抗,反而小鳥依人般的被人抱在懷裡離開,曹誠氣的想上前把他們分開。
無奈他能考取功名,功夫卻一點也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畫舫上,男的直接把人抱進艙內才放下。
畫舫就是供人遊玩賞景的,畫舫上,艙都是大大的窗,就是艙壁也是鏤空的。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畫舫上那兩人。
曹誠這邊的畫舫上,躲在一旁的幾個隨從和連城,看見剛剛那位的身手,都驚歎著,這身手真厲害!
他們的主子當然也看見,他心裡什麼感覺,他們不敢猜,反正知道是好不了的。
“爺,咱走不走?”連城替主子難受,看著他直直的看著對面艙中的倆人,實在是覺得主子可憐,就小心翼翼的上前小聲詢問。
連城想的是,既然人家都離開了,那幹嘛還要留在此處自尋煩惱呢?早點離開,眼不見心不煩啊!
“閉嘴,拿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