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孩子,他是很在意的。
也對,失去了一個孩子,當然會更加珍惜這一個。
只可惜啊,這男人還不知道他在意的那塊血肉,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血脈啊!瑾瑜在心裡嘆息著。
“我怎麼就不能亂來了?你母親害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母債子還,我也害了你的一個孩子,這不是很公平麼?
沒了這個,你的女人還是能再給你懷上一個的。你女人不少了,相信她們都願意懷上你的孩子。”瑾瑜說著,輕輕拽了一把椅子,乾脆坐下來說。
“你,你,你簡直是瘋了吧?你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曹誠又急又氣,又不敢大聲的質問,同時也做好了再挨一下子的準備。
“你母親害我孩子的時候,你可也是這麼說她過?沒有的話,憑什麼我就是喪心病狂?她做的就是應該的?”瑾瑜這回沒有再抽他。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曹誠徹底的落敗,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冒險,因為他真的親眼看見了她的狠。
他心裡還猜測,她不是一個人,她定然是加入了什麼江湖幫派,她的靠山絕對不是姓許的那小子。
這一點上,是昨夜見識她殺人後,才這麼想的。
姓許的,絕對不是黑道上的人。可是他不明白,姓許的怎麼還會喜歡上她這樣的女人呢?說她在那姓許的面前偽裝?也不對啊,昨夜她騎馬來揚鞭子就廢了自己幾個手下的手時,姓許的和他那幾個手下不是都看見了麼。
這樣的女人,那個姓許的到底圖的她什麼?
“我就想知道,什麼人來舉報的,怎麼說的?還有昨晚的事,什麼人替你圓的謊?”你照實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去傷害你夫人腹中的孩子。”瑾瑜鄭重的承諾著,她的確沒有撒謊,那個孩子,她是真的不會去動的。
真動了,那才是幫了他的忙呢!
曹誠猶豫了一下,這才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瑾瑜聽了以後,沒有懷疑他說假話騙自己。
“既然該說的你也說了,那我就不耽誤你養傷了,你也好自為之,別管我的閒事,也別去騷擾許公子。
這樣,大家都好。”瑾瑜說完,把帕子又蒙到了臉上,然後彎身,把連城拽到椅子上,又把那個奴婢拽到床邊。
這樣看去,完全是倆人累了,自己睡著了。至於,曹誠想不想瞞著自己人今晚發生的事,她根本就不在意。
從他看自己的眼神,和表現來看,他現在對自己是又恨又怕,又厭惡的。這樣也好,省得以後他不死心,還唧唧歪歪的。
瑾瑜佈置好了現場,又往床上的傷員看了看,剛往前走一步,床上的人立馬就顯得緊張起來。
瑾瑜無語的笑著,從後窗離開。曹誠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是故意的戲弄自己。
曹誠想大聲喊人,可是想到她都打上了自己夫人腹中的孩子的主意,他就不敢冒險了。因為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正常。
他沒把握能制住她,為了孩子的安全,他選擇了忍氣吞聲。但是,心裡卻是熊熊的怒火。胸口是被她的新歡傷的,臉上被她抽了。
曹誠生平第二次覺得自己活的憋屈,第一次是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親生母親害的,他無奈!
這一次,自己成了人人敬畏的三品知府,卻還是如此窩囊!
曹誠閉上眼睛,努力的叫自己平靜下來。她說對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真的有點蠢,竟然被人利用,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
那樣的話,以往的努力不是都付之東流了麼?
這時,連城悠悠轉醒,曹誠聽到動靜,趕緊的裝睡。耳邊就聽見連城小聲的嘀咕;“真該死,怎麼就睡著了呢?”
然後,是連城叫聲叫醒那個婢女的聲音。
“咳咳,連城,你過來。”曹誠也裝著剛醒無力的招呼著。
“老爺,可是想吃東西?還是要喝水?”連城趕緊的就到了床前。
“你去叫前院的暗樁,叫他們不要管我,去後院保護夫人。
另外,再多安排幾個人明著隨身跟著夫人。”儘管那個女人承諾了不會傷害,那個孩子,可是曹誠根本就不信她的話,聽著丫頭出屋子去端藥,就趕緊跟連城安排著。
暗衛的存在,隨他進京的人裡,只有連城知道。
“老爺,那怎麼行,他們是老夫人安排保護你的啊。昨晚若是把他們戴在身邊,老爺也不會傷到啊。”連城不解的問。
“少廢話,按我的吩咐去做。”曹誠沉了臉兇著,連城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