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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售貨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她把頭湊過去看看。

“對不起,先生,那本書不是我們貨架的,已經放置好久了,沒人來領。”

“放置好久了?”

“沒錯,先生。”

說完,售貨員自顧自地忙起來。念聰看著這本書,腦海中蕩起層層漣漪,似乎存在某種力量吸引著他去擁有這本書。他從錢包裡掏出了五十元錢,擱在了櫃檯上,接著把書放在了自己的手提包內,匆匆走向安檢口。

在北京飛往西雅圖的班機上,念聰飽飽地睡了一大覺,睜開眼後天色已經開始有點朦朧,在上空向外看雖然還亮騰騰的,但云層下的天色一定開始漸漸暗下去了。念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扭動了幾下痠痛的脖子,接著站起身子取下了自己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了那本算是從機場順出來的《地獄書》。念聰拍了幾下封面,接著翻開了書。

原來這本書的內容還是中文的,看著封面大大的英文標題,念聰開始還有點擔心這書的內容會是英文的。

第一頁並不是和其他書類似的序言什麼的,而直接是目錄。目錄上標示著這本書共有六百六十六回,每一回好像都是以人名來命名的。念聰翻了兩下,他意外地發現這本書竟然只寫完了六百六十三回,但是目錄上的確標著六百六十六回,只是最後的三回並不像前六百六十三回一樣標明瞭題目。

真是本奇怪的書!

念聰開始從第一回閱讀。書寫得異常奇怪,每一回的內容都不是很長,語言也很樸實,沒有任何多餘的、富有華麗色彩的修飾詞。書中的內容直接、簡短,只是儘可能的把情節說出,不加一絲帶著感情的形容詞。而且每一回的內容似乎全無關聯,卻又一個奇怪的“我”聯絡到一塊。

幾個小時過去了,飛機已經開始逼近目的地,像一隻歸窩海鷗,慢慢地俯下身子。而念聰也讀到了地六百六十三回,題目是“庵野誠”

是個日本人麼?

念聰心裡默想著,目光繼續盯著手中的書:

庵野誠的妻子在中國,他準備趁著自己的假期趕往中國探望分別許久的愛妻。庵野誠是北海道人,他的妻子是靜岡那裡的,但是卻在中國北京工作。庵野先從家趕到北九州,在北九州的一家賓館內看到了我,是在客房內的電視架上發現的我。他被我奇異的包裝所吸引,於是,他想拿走我,並且他這做了。離開賓館後,他就匆匆地趕往了東京,在東京,他又呆了一段時間,大概有一天多,也幾乎都是在賓館內。這一天他偶爾會拿出我看上一會,但樣子卻不以為然,我聞到了他身上氣味,我確定,這個傢伙適合做下一個試驗品。第二天,他乘著東京飛往北京的國際航班開始了他的中國之旅。在飛機上,他開始拿出我認真地開起來,他清楚書中的每一篇內容,儘管趕到枯燥。但是卻還是被吸引著讀下去。飛機馬上將要著陸,他也讀完了六百六十二回,當他準備合上我時,發現目錄上地六百六十三回不知何時出現了內容,題目是“庵野誠”。下了飛機後,他依然拿著我慢慢走在飛機場內,我的最後寫道:庵野誠拿著我走在飛機場內,心臟病突然發作,猝死。接著,他果然猝死在北京機場內。

飛機降落在了西雅圖塔科馬國際機場,念聰合上了這本內容奇怪的書。但是從機場到酒店的路途中,他還是不斷地思索著這本怪書。所有章回中都少不了一句話:我聞到了他身上氣味,我確定,這個傢伙適合做下一個試驗品。這個“我”究竟是誰,念聰推測不出,但看上去更像是以書為第一人稱進行描述的。

這些內容究竟有何意義?怎麼會有這種書被出版?

他抓了抓自己的腮部,扭動著酸酸的脖子,只想快點到酒店,躺下身子再去溫故一下書中的內容。念聰下榻在西雅圖的一家四星級酒店,衝過涼後,他披著浴巾坐到了沙發上,一隻手端著咖啡杯,另一隻手翻開了書。

奇怪?

念聰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這本書目錄上的第六百六十四回居然有了題目,念聰眨了眨眼睛,他在考慮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還是記憶出現波動。接著看下去,那一回的題目是“念聰”。他不禁打了個寒戰,向肚子裡咽了口氣,咖啡杯也被擱置在了一旁。念聰翻開書,果然,原先是空白的幾頁出現了內容:

念聰是個中國的白領,昨天他接到了公司的臨時通知,要他出差到美國西雅圖和當地的一家公司進行商業談判。他沒有充分的準備,第二天就匆匆地來到機場。在機場的商店中,他挑選著書刊,這一天他似乎對以往有興趣的刊物都失去了應有的興趣,結果,他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