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乎的毛巾貼在榔頭進皺的眉頭上,他的表情紓緩了下來,蝴蝶君伸出手輕輕刮下榔頭的鼻子:“你,是誰?”
魚悅站在離開十四年的巖洞前,這池子裡的水依舊碧綠碧綠的,他趁著夜色,從其他地方悄悄來到這裡,他想那個人了,此刻他的心情完全平復了下來,沒有去想什麼融心,沒有去想什麼有風,魚悅只是慢慢把衣服脫下,丟到一邊。接著他赤裸裸地跳入深潭。
沒有光線的海水深處,是一片漆黑的,但是魚悅就是覺得這裡無比溫暖,無比安詳,他閉著眼睛,感受著不停下沉的感覺,久違的空跨,久違的海的歌聲再次緩緩地傳入他的耳朵。
我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
可是,
我能確定,
我是你的孩子,
海……
這樣的感覺
榔頭慢慢睜開眼,嚇了一跳……他的頭頂七八個腦袋在俯視著他,榔頭嚇得抱著被子蹦了起來,之所以要抱著被子是因為他沒穿衣服。
“誰?”他這樣問。
“這個問題要我們來問你吧,奇怪的人。”靠窗戶的那個白淨的青年從一邊抓過衣服丟給榔頭。
榔頭接過衣服坐在一邊慢慢穿了起來,酒醉前的記憶慢慢地回到腦海。被魚悅拒絕後,跑到舞廳浪蕩,為了奇怪的人喝了十二杯“硫酸”一樣的東西,接著就到這裡了。看樣子自己還是修煉不夠,怎麼又一時衝到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真是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此刻的榔頭恢復了魚悅身邊的形態,正經八百的樣子。
一個人酒醉前和酒醉後呈現兩種人格,蝴蝶君覺得挺有意思:“也沒什麼,你只是睡了三天而已。”蝴蝶君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