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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帝堂秋帶著幾位助手下了車子,他的身後,四季婆婆、鈥孟公、隨伯祿、奉遊兒,還有依舊坐著輪椅的田葛,大家慢慢下了車子。肥龍也許只是個小人物,也許,他只是個人渣,但是,如此悲壯的死亡還是觸動了許多人,就連一直沒有恢復精神的知暖也來了。

魚悅抬頭,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這群人,當目光觸及隨知暖,心裡蔓延起一陣無奈:妹妹,還是沒來及離開。

“節哀順變。”帝堂秋帶著一絲慰問的語氣對榔頭說話。

榔頭吐掉菸頭,苦笑:“就不節哀了,那小子鬼精著呢,他肯定在不遠等著呢,過幾天,我就去找他。然後,一日。。。。。一日為大哥,終身大哥。”

魚悅拿起一個陶壎遞給慢慢走到他身後的隨知暖手裡:“送你。”

知暖臉色白了下,扭頭:“不要!”她不要。

魚悅苦笑了下,轉身看下帝堂秋:“別進去了,裡面亂。燦燦精神不太好。”

帝堂秋點點頭,看下魚悅,雖然為難,還是開了口:“其實,一來是過來看下,二來,有事情商議。”

魚悅停下手裡的擦拭工作,慢慢整理起那些陶壎,沒有搭話,他從來不覺的,象帝堂秋的這樣人能有什麼好事情可以和他商議。

帝堂秋,舔舔上嘴唇,那裡乾裂得繃出血:“昨天,在市中心,大約四十多名巡街官兵,全部。。。。。。。全部遇難。當然燦燦小姐,根據城市監控錄影,當時燦燦小姐就在那個實驗獸不到十五米的距離,可是,她卻完整無缺地活了下來。而且,實驗獸昨天咆哮了大約三分鐘,就在那麼近的距離,她現在依舊正常,沒有任何暴虐的現象。所以,我們想為燦燦做個系統研究,我覺得,燦燦的生存也許為我們帶來一線生機。。。。。。。”

原本呆滯的明燦燦坐在屋子裡,堂屋距離大門口也是十五米左右,但是,從帝堂秋他們下車,她自己沒有注意到,她的耳朵能靈敏地分辨有幾人下車,那些切切私語,一層,一層,層次分明地傳進她的耳朵,包括帝堂秋的請求。

明燦燦猛地站起來,赤著腳跑了出去,蓬頭垢面,像個瘋子,門外那些人被明燦燦的形象嚇了一跳。

“是誰研究出的那種東西!誰給你們的權利研究那種東西!既然知道危險了?。。。。。。為什麼要研究呢?你們要研究就研究好了!幹嗎不看好呢?。。。。。我不認識你們!這個城市的人和你們這些人無冤無仇的,我們都過的好好的,好好的。。。。。。都是你們!就是你們!是你們放出了魔鬼,連累了我們,你們是魔鬼。。。。。。現在還想帶我去研究,你們害死肥龍還不夠。。。。。。還要把我也變成魔鬼嗎?休想。。。。。。。休想。。。。。。。。。滾啊!啊!滾啊!啊!!!!!!!!!!!!”

明燦燦的聲音越來越歇斯底里,她不知道該去指責誰,該去怨恨誰,她需要發洩,無論如何,她想吶喊下,於是抱怨完了之後,她突然仰天吶喊,聲音越來越尖細。。。。。。。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小樓的所有玻璃開始破裂,接著是汽車輪胎,一些人捂住了耳朵,明燦燦發出了恐怖的吶喊,刺耳、尖利。。。。。。

尖叫突然戛然而止,魚悅從明燦燦腦後狠狠地給了她一下,她暈了過去,倒在魚悅的手臂裡。

一些事情發生了,真實地發生了。明燦燦作出了正常人絕對無法作出的事情,她的吶喊,有著強大的破壞力。魚悅抱起明燦燦,看下震驚的人們,他是第一個清醒的,大部分的人們,耳朵還在針扎一般疼痛,感覺耳蝸都被數十個鋼針扎一般。

“她現在不適合你們研究。你們先回去吧。。。。。。。”魚悅對帝堂秋說。魚悅的耳朵,常年在大海可怕的壓力擠壓下生存,所以,對於明燦燦的吶喊刺激,他沒什麼感覺。但是帝堂秋他們不行,魚悅對他說的話,顯然他沒聽到。

大約經歷了一分多鐘的失聰,眾人慢慢尋找回了聲音。

“最起碼,我們要採集一些血樣回去。”這是帝堂秋恢復過來說的第一句話。

“你,總是這樣殘忍嗎?帝堂秋?”魚悅很少抱怨誰,他甚至不愛把真實的情緒暴露出來,第一次,第一次他用無比憤怒,甚至想暴打誰的語調說話。

“你只承擔了一家人,我卻承擔了一個城。殘忍也好,暴虐也罷,我要明燦燦的血樣。”帝堂秋毫不在意地說。

一群人坐著車過來,步行著離去,小樓的四周增派了更多的護衛,這座普通的小樓中的人們,似乎成為了城市最後的希望。帝堂秋他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