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投向了諸葛鴻才。
那黃大人也不是傻瓜,看看金藍那確實虛弱的模樣,覺得讓這姑娘去跟一群男人競爭,真的有整她之嫌。再想起金藍從上馬開始,就害怕得伏在馬上,連頭不敢抬。就最後抬了下頭,還差點把自己跌死。
黃大人認識諸葛鴻才多年,對這位心機為人,也算了解。本來這位要整誰,他倒也不在意,甚至還可以趁機賣給他一個面子,助其一臂之力。
只是,這回諸葛鴻才玩兒大了,差點就把他們的性命都賠上了。
此時,黃大人心中自然默默積壓上一層邪火。警告得看一眼諸葛鴻才,才對金藍兩個揮揮手:“算了,你一個姑娘家今天也受驚了。本官就唸在你不是有心,而且態度良好,況且今日還是這麼個好日子,大家又沒有什麼損傷,本官就不與你計較了。”
所有人一致忽略掉諸葛鴻才脖子上纏著的繃帶——自作自受!
金藍朝主賓席福禮,千恩萬謝後才回到劉全為自己留的位置上。
玉多多狀似扶著她,實際上在使勁捶著這位,小聲道:“你後面那兩圈不會悠著點兒啊,不知道那沙塵暴會傷及到我們這些無辜啊?”
金藍推開她“關愛”的懷抱,虛弱得倒向另一旁的劉全身上,齜牙咧嘴得教育玉多多:“我們要有職業道德,演戲就要演全咯。”
劉全小賊眼珠子在左顧右盼,他家主子不會躲在哪個角落正瞧著金藍靠在他的肩上吧?他要申訴,金藍要靠過來,這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
想了想,小全子還是覺得不安全,於是伸出小拇指,以最小的接觸面積把金藍的腦袋搡回到玉多多身上。
金藍瞪眼:“劉全同志,最近果然膽子肥了嘛。趁熱打鐵,要不要去捉條蛇試試?”
劉全痛苦捶胸:“姑娘,你要理解啊,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膽小啊。”
張衝的存在向來是提醒諸位主題何在的必要人物,他指了指場地中央忙著換道具的僕從:“射術比賽,快開始了。”
。
190區域性下雨
本來金藍的馬術賽只是第一組,後頭應該還有好幾組人,可是因為第一組人馬意外頻生,讓主辦方黃大人心有餘悸,便取締了後面的馬術賽,直接跳到了下一場運動賽事上。
玉多多感慨:“你們是要有多作孽哦,以後臨州城若是馬術衰落,你們就是歷史罪人呀。”
正說著話,就見運動健兒們邁著矯健的步伐進了場,押底的是一身紅衣的少年血無衣。
玉多多很有危機意識,問金藍:“我們要不要先避一避。”金藍比個馬術,都有不明物體飛向觀眾席。血無衣手上的,那可是光明正大的兇器啊。而且,那位萬一興致來了,朝他們幾個射箭直接殺人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金藍安撫她:“我覺得你不觀賞他的表演,在他比賽的時候離開,後果會更加嚴重。”
玉多多悲哀得抹眼角的口水:“出門前果然要看黃曆啊。”
眾人有一句沒一句得扯淡,下面一列比賽的選手們已經站定。
射術比賽規則簡單,每人面前十米處有個靶子,分別射十箭,每組中命中靶心最多並且用時最快的人可進決賽。
玉多多悄聲問:“血老大射箭命中率怎麼樣?”
金藍想了想:“從前跟他比射擊,我從來沒贏過他。我想,射箭應該也不差。”
玉多多雖然不知道射擊具體代表什麼,但是話裡的意思她聽懂了,於是更加憂鬱了:“那完蛋了。萬一他一個不爽,把箭對準了我們,我們不就在劫難逃?”
事實證明,玉多多同志的擔心純屬杞人憂天。
這場次比賽,一轉眼工夫,就結束了。血無衣在一彈指的時間內連發十箭,箭箭命中靶心,根本沒有給其他對手錶現的機會,完勝。
觀眾一瞬間的愣神後,開始大聲歡叫。
百步穿楊的境界,怕也就是如此了。
黃大人摸著鬍子,很滿意,朝諸葛鴻才道:“這少年,倒是個人才。諸葛老爺啊,你什麼時候身邊有了如此良將,也不給朝廷推薦推薦。朝廷正需要這種人啊。”
諸葛鴻才剛剛被金藍嚇到的心臟才放回肚子裡,此時見此情形,只得面上強笑:“江湖小伎倆,大人過獎了。”他本來打定的主意是在三場比賽中分別“意外”得讓這三人出事故,從而打擊到這群人,即使在這些“意外”中他們僥倖沒死,也能側面給他們一個教訓。
只是沒想到這“意外”沒發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