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對百姓沒有一點積極教化作用,這也只能稱為‘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沒人回答他。
諸葛公子睜開眼睛一瞧,一群人呼啦啦得已經走出去了好遠。
玉多多指著院裡的桃樹道:“這個地方果然是人傑地靈。瞧這桃樹,都長得這般明媚多情,跟大祭司真是相映成輝啊。”——這都冬天了,您到底是怎麼樣看出這光禿禿的桃樹那般特質的?
劉全深深吸一口氣:“不要說桃樹了,連這空氣裡,好像都帶上了幾分仙人氣息啊。”——諸葛文才覺得仙人氣息倒真沒覺出來,香火味兒倒是真真兒的。
諸葛公子嘴角抽筋:這些人是打好算盤來拆他臺的吧?
正想著,就見前面那群人進了堂屋。白洛大祭司甚至準備關門放狗了。
被人完全無視掉的諸葛文才跺腳:果然,他討厭武夫,更討厭神棍!
。
祠堂大堂很清靜。上首木案上整整齊齊排放著白氏宗家的祖先牌位,後面是神帝的瓷塑像。四周牆壁掛了幾張前人的墨寶,多是山水字畫,立刻將單調的堂廳裝點得雅緻起來。
金藍代表眾人給先人上了三炷香。
白洛還禮:“姑娘有心了。”
金藍笑道:“應該的。我今天還要請大祭司為我們日後行程卜上一卦呢。”
白洛稍稍沉吟,而後點頭:“也好。既是緣分,我便為諸位算上這一卦。”
白靈聰明,馬上打來溪水。
白洛把手泡到水裡。
劉全悄悄問:“他手又沒髒,這是幹嘛呢?”
玉多多給他普及常識:“這是卦前淨手,以天然之水去除汙穢,代表對神祇的尊重。”
這邊兩隻嘀嘀咕咕,那邊白洛已經不慌不忙佔好了卦,正仔細觀察著龜甲上的裂痕。
“怎麼樣,後面還會有變數或者劫數嗎?”金藍問道。南去之路已行大半,若後面他們被皇后的人找到,那就麻煩了。
白洛轉頭,微笑:“姑娘不必擔心。卦象顯示,雖然你們一路坎坷,但是最終會是種瓜得瓜,求仁得仁的結果。”
劉全聽不懂:“這話什麼意思?”
金藍心下安了:“就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意思。”只要結果是好的就成。
沒知識的劉全又問:“這‘求仁得仁’的意思我懂,但是‘種瓜得瓜’是什麼意思?我們路上也沒種什麼瓜呀。”
白洛道:“一切皆是因果迴圈。也許只是你們無意中播下的一粒小種子,多年以後它也能成長為一棵無人能夠撼動的大數。”
劉全更暈了:“您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懸裡懸乎的。他們要大樹幹嘛?夏天好乘涼嗎?
白洛道:“以後你會明白的。”轉頭看好像陷入沉思的金藍跟元魍,“瞧,他們似乎就有幾分懂了。”
玉多多點著劉全的腦袋:“這就是智商的差異啊。”
劉全不甘心,炸毛道:“別顧著說我。你懂嗎?你懂嗎?”如果這鑽到錢眼兒裡的惡俗物種能夠悟得這種禪機,小全子同志願意把腦袋摘下來給她做板凳!
玉多多十分輕鬆:“我不需要懂。”她跟皇權又沒什麼聯絡,她只要做她的逍遙財神就夠了。轉頭就充滿期望得看向白洛,“大祭司,您幫我再算一卦唄。看看哪裡可以發財。”
白洛摸摸鼻子,尷尬道:“其實,我不過就是能夠竊得一些福禍的機緣。至於錢財,我怕幫不了姑娘。”見玉多多十分失望,白洛又道,“不過我看姑娘面生笑相,定是有福之人。我倒是可以替姑娘算出福在何方?”
玉多多嘀咕:“福?對我來說,錢不就是福嗎?”眼睛立馬放亮,催促道,“那您快給我算一算。”
白洛點頭,捻出六枚銅板,逐一置於案上,看了看,笑道:“姑娘的福氣在京都。果然是大喜,姑娘的夫家,不是王侯,就是將相。”
玉多多一愣:“夫家?”
劉全朝她猛眨眼睛:“哎喲,好大一朵桃花喲。不過,你這麼彪悍的,我來想想,京都哪戶王侯將相願意娶你呢。”
這邊兩隻兀自互相調侃,只聽一直沒開口的血無衣突然哼了一聲:“既然你會看相,那就看看我的命如何?”
白洛轉頭,只消看了那紅衣少年一眼,就給出了評語:“霸王之相。”
血無衣撐著腦袋,百無聊賴道:“任誰知道了我的身份,大約都能說出這四個字。你能不能說出些能讓我信服的話,否則我只當你不過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