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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我怎麼敢先去?”

血無衣晃了晃手指:“我對跟你共死沒有興趣。我遺憾的是,既然你活著,那就表示我得親自動手殺你,實在浪費力氣。”

元魍難得不反駁血無衣。雖然血老大沒說,但是元魍知道,這位不會這麼有空閒、這麼有情調跑到京都來殺他。

定然是聽說了他將娶親的事情。

元魍覺得自己現在說任何話都是多餘,而且他做事,向來不喜歡跟人解釋。但是,此時,他還是說了一句:“我只會娶金藍一個人。”

這回血無衣沒嗆他,倒是門外響起另外一個人的陰陽怪調:“喲!說得好聽嘛,那再過幾天,進你這王府門的王妃又怎麼算?”

元魍抬頭,只見進門的兩個女子,雖同樣容顏出眾,偏偏氣質上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正是雪海跟玉多多。

元魍有點奇怪:“你們兩個怎麼湊到一塊兒去了?”

雪海笑道:“這原因該雪海來問四殿下才對。四殿下可知,因為您這情債,雪海差點就失了性命。”

玉多多不滿:“不過就拿了只死耗子嚇了嚇你而已,用得著記恨那麼久嗎?最後,我還不是被你跟那爛柿子整了?”

整句話說完,玉多多才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事來,猛然轉頭,盯著裡頭那紅衣少年,差點瞪凸了眼眶:“呔!你這妖怪,怎麼也在這裡?”

血無衣看著她嘆氣:“反正我今天要大開殺戒了,你自己送上門來,也好。”

玉多多被他嘆得渾身發毛,真誠道:“血老大,看在我們曾經共遊綠江的份上,您就當做我不存在把。”

趁那兩個在旁進行特殊形式的“敘舊”,雪海走到元魍身邊報告:“前些日子,王府守衛森嚴,我也進不來探望主子。今天外頭的人才肯放我進府,見到主子安康,我也放心了。”

元魍問:“把禮物給水師提督送過去沒?”——當日,在水底下下殺手的正是水師提督的人。

元真由北方侵入中原時,本身是沒有水上軍隊的。入主中原後,為了徹底打垮南周做準備,於是訓練水師。

水師提督江雲波就是直屬於元真的大將,統領皇朝水師部隊。

雪海點頭:“餘魚去提督府偷了他家小少爺的衣裳,裹了兩個殺手的首級,當夜就送去了江大人的營帳中。”頓了頓,又道,“可是江雲波素來保持中立,只聽命於陛下,就算我們有他這點小把柄,怕也奈何不了他。”

元魍道:“我並沒有寄希望他能立刻就跟我們合作。這次只是給他提個醒,就算他一心為陛下,但是陛下也總有不在其位的一天,到時候他還是得要做出選擇。事情到了這個時刻,任何人都不能置身事外了。”

玉多多雖然聽不懂具體內容,但是其中的陰謀,她聽出點味道來了:“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跟你娶親有關麼?”

元魍本來就是想借著雪海的口告訴那兩位自己的心思,於是點頭道:“有關。”

玉多多想不明白:“可是你非要娶其他女人嗎?”

元魍再次強調:“我今生只娶一個人。”

玉多多十分不能理解:“你瞧瞧外頭,盡是一片迎進新王妃的喜慶,你現在卻跟我說這種話。到底是我耳朵不行呢還是你眼睛瞎了?”

血無衣到底是在陰謀堆里長大並且生活了幾輩子的,腦子迴路就是比玉多多多繞了幾圈,突然就笑了一聲,回答玉多多:“不是他眼睛瞎了,你耳朵也沒問題,只不過你有個更大的問題。”

玉多多誠心請教:“是什麼?”

血無衣似笑非笑:“腦殘。”

玉多多眼觀鼻鼻觀心,她十分確定血老大現在心情相當不佳,否則不會打擊力度這麼深廣。

血無衣心情舒暢了,轉頭問元魍:“那你準備把那位準王妃置於何地?”

元魍聲音無波無瀾,靜靜吐出一個字:“死。”

玉多多猛然抬頭,似乎第一次真正認識眼前這個黑麵的少年。

她知他對金藍情深意重,甚至在意識迷亂之時,都寧可自己身亡也不肯傷到金藍一分一毫。南行的一路上,元魍更是隨著他們胡鬧亂為,雖然也有殺人,但當時,不殺對方,對方就會殺他們。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才會下手。

只是,回到京都變回這大輿四皇子的元魍,竟似變了一個人般,對那般無辜的弱女子,竟也能下得了手。

玉多多再仔細觀察番元魍決然的眉眼,她想,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元小四——無情狠戾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