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相貌變化得再也不同,可這人內裡,卻真真毫無變化。更甚者,那自說自話、唯我獨尊的性子,是更上一層樓。
少年想了想,似乎對金藍後一半話很是不認同,驚訝問道:“而且,你不是收下了我的戒指嗎?”
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金藍只覺胸內神獸即將跳出體外,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孃的!你初等教育過關了嗎?要不要我送你一本先祖老人家的《說文解字》,好好學習一下‘收下’到底是什麼含義!”
少年戲謔不止,面上笑容更是擴大幾分:“好久不見,你還是如此伶牙俐齒、活力十足。如此,我很欣慰啊,金藍。”
金藍深吸一口氣,眸中十分無奈:“許久未見,你的惡趣味只增不減。如此,我很為這個世界的人民擔憂啊,血老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但從這人開口說第一句話時,金藍就確認了,他,就是血無衣。
血無衣挑眉:“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瞭解我,我能理解為你早就對我情根深種了麼?”
金藍無力扶額:“相信我,這絕對是你的幻覺。”
兩人來去對話,完全不顧旁邊一堆圍觀的人群。
眾人頂著問號,更是聽不懂兩人話中含義。眾人默默檢視自己,到底是自己學識太差還是這兩人在講外星語。
劉全轉眼瞧瞧身邊火氣越燒越旺的自家主子,頓時覺得應該打斷前面兩人“情意綿綿”的對話,於是插嘴道:“這位紅樓樓主是吧?你對我家姑娘性子也是不一般的瞭解啊,難道你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血無衣笑容滿面、不帶猶豫:“我是啊。”終於賞臉給了劉全一眼,一副讚賞的表情,“這位小哥實在是有一雙發現真相的慧眼啊。”
劉全張大了嘴,從來不知道有人能把這話回得這般自然而又無恥之極的。他沒有轉頭,也能感覺到旁邊元魍瞪著他那不善的目光。
劉全垂目看地,縮著步子就往後邊退去。高手過招,他果然不適合插嘴啊。
元魍很討厭這種感覺,彷彿他再怎樣努力,都不能企及金藍的世界。他總是患得患失,他的內心深處知道金藍不是普通人,否則當年怎麼會以弱齡之姿保護得了他?但是,他從來不願多想這件事情。
但是,今日,這紅樓少主的出現,偏偏把這個事實放大到了他眼前。
這少年,不僅令金藍感覺到驚懼,更是顯而易見參與過金藍以前的的人生的——那是他元魍費盡一生心血,都不可能到達的地方。
元魍對這人本來就有殺心,此時,更是厭惡之極。
饒是少年老成,平日看上去多麼沉穩的一個人,此時對上心內最在乎之事,亦是被迷濛了心智。
握掌為拳,就朝血無衣襲了過去。
金藍只覺冷風掠過身旁,不禁大驚,脫口而出:“別傷他!”擔憂駭然之情油然面上。
血無衣面色古怪得瞧了金藍一眼,心下惡意叢生,掌下再多生幾分力道,就朝著元魍的拳頭推了過去。
一拳一掌,俱是帶著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心思。
但是功夫高下,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那黑麵少年定會不敵。
各個心下惋惜之時,卻見白衣翻飛,金藍也不知從哪裡來的潛力,竟比元魍早一步到得血無衣跟前,隔住元魍身形,一個小擒拿手,便折住了血無衣的臂膀。
元魍為避免誤傷金藍,只得趕緊收拳。
血無衣再看眼金藍,眉頭稍皺,突然渾身真氣四溢,金藍只覺有無形內力將自己轟開。如同游龍般,她再也抓不住血無衣的胳膊。
一掌,驚鳳般,就朝元魍胸前襲去。
最後一刻,出現在血無衣面前的,卻還是被他甩開的金藍。
血無衣眯了眼,這次再沒收力,掌心拍上了金藍的心肺。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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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弱如螻蟻
元魍心跳瞬間停滯,眼前只能看見金藍那搖搖欲墜的身子,伸臂,就要接住。
有人卻比他更快。
血無衣一個旋身,撈住金藍的身子,睨向元魍:“小子,金藍沒教過你衝動是大忌嗎?尤其是面對明顯比你強的敵人。這一掌,是她為你受的。”分明自己小小年紀,說出來的話語卻彷彿是王者居高臨下一般,帶著長者對晚輩的厲喝。
轉頭,又朝金藍道:“金藍,你居然三次為別人擋掌,真不像你。你是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嗎……”卻見懷中這位臉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