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君煜走至長廊末處的一間廂房,走到一副夜間山水壁畫面前,伸手指尖一一有序的點過壁畫中的疏星,印著壁畫的牆面驟然轉動,一個漆黑的洞口從牆面之後現出。
樓君煜淡淡地看著牆後的洞口,側身緩步走了進去。
“公子/少主!”
“柳相來過了?”樓君煜黑眸微抬,看著面前拱手跪地的步家父子,微微一抬手,淡淡道。話雖是在問,卻是毋庸置疑的篤定。
有誰會知道,寧王二公子用來釀酒售酒藏酒的酒坊後庭廂房壁畫之後,竟通向步府!
“是,果然不出少主所策,柳相那個老狐狸果然在今夜便來借寒兒入獄之事勸老夫與他同盟!”步遠一拱手道,舉手投足間滿是多年征戰沙場的豪氣。
“柳相心知嚴景晚年喪子,為其子報仇心切,定會對凌寒強行逼供,先斬後奏,因而時間急迫。柳相白日自是不便來步府,只有今夜才是最好的時機。”樓君煜淡淡解釋道。
“公子!”步凌寒忽眉頭微緊,開口道,“屬下依公子之令,出了牢獄後故意驚動刑部大牢的人,讓其誤以為是劫犯,從而引嚴景去查探刑部大牢。只是在出來的時候卻見到了陛下從刑部大牢出來!”步凌寒眸光一閃道。
“我知道!”樓君煜黑眸輕轉,眼眸微閃,唇角輕勾,“陛下既臨時改了主意,想要暗地去刑部大牢,我如今既為王夫候選人又豈有不助之理!”
腦中顯出那個頭戴金冠謹慎篤定,清眸淺笑的女子,薄唇微挑。黑曜石般的眸子透出淡淡光華,自落水之後的陛下,比起以前的確不同了。不過是不是當初那個陛下,與他而言都無關緊要。只是,如今的這般性情的陛下,令他謀算在控,平波無瀾的棋局更多了些趣味似乎也不錯。。。。。。
從闕央那裡雖沒有得到具體的情事經過,但依他所言,為伊應是寧王殺的,只是,寧王為何要殺了為伊這一點,她始終琢磨不透,猜不透啊!難不成是闕央有所誤會?按說,柳相雖可能因為伊與綺羅相像,為止住柳言曦對綺羅的殘念而殺了為伊,但乞巧節之夜,競價花魁為伊的初夜,及花魁為伊之身,若想了解,只要稍稍打聽便可得知。一旦為伊被人贖買後,便與花滿樓脫離了關係,柳相也沒有必要殺了為伊。除非為伊對柳言曦的影響遠遠超出她所想的。
鳳輕歌一路思索著回宮,心中思緒萬千,一個結連著一個結,實在難解啊!最重要的是,若解開嚴吳中和為伊是寧王或是柳相殺的,若說要因此將柳相或是寧王治罪處死?那她自己都會笑話自己太幼稚的!柳相與寧王在天鳳朝黨羽眾多,一個大理寺卿之子和一個風塵女子的死若能撼動柳相與寧王,也就不會讓鳳輕歌當了這麼多年的傀儡皇帝了。她也早就拿出雪顏留給她的那些書信來治柳相的罪了。
最重要的還是,柳相和寧王的勢力只能同時慢慢削弱,相互制衡。而不能將其中一個連根拔起。否則,另一個便會一手遮天,難以控制,她這個皇帝的位置恐怕也不保!
“陛下!”鳳輕歌正被心中千絲萬結糾纏著神遊天外,忽被人一拉,不由猛地一驚,回過神來,一抬頭便見一跟肥大的柱子擋在眼前,離自己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不由微汗,眨了眨眼睛。
“陛下!您想什麼呢!”紫蘇不由無奈一嘆,伸手忙將鳳輕歌拉了回來。
“陛下!”忽一個溫文沉穩的聲音響起。
鳳輕歌不由一愣,微微轉過身,便見金冠束髮,一身品藍錦袍,雍容華貴的樓亦煊!
“你這是。。。。。。”鳳輕歌不由微微開口道。
樓亦煊晦暗的眸一閃,隨即一派溫文雅然,向鳳輕歌拱手有禮道:“雲安今日有些混亂,步將軍又遭入獄,陛下一日未歸,亦煊擔心陛下,才在此守候!”
“哦?原是如此,亦煊費心了!”鳳輕歌眸輕輕一轉,勾唇道。步凌寒入獄,樓亦煊卻在這個當頭對她施以關懷,呵,倒是個時候!忽瞥到樓亦煊手背的傷痕,不由眸光一凝。(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八章 送男人香囊?
鳳輕歌看著樓亦煊的手背,眸輕轉,開口道:“你,這手是怎麼了?”
聞言樓亦煊晦暗的眸一閃,隨即溫文淡笑道:“不過是開窗的時候不小心被劃破了一下,陛下不必擔心!”
“哦!原是如此!亦煊以後還是小心為好!”鳳輕歌眸光一閃,輕聲開口道,說完不由微微揉了揉額角,面容之間露出些許疲倦。
樓亦煊見此晦暗的眸一動,溫文開口:“陛下今日可是為步小將軍入獄之事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