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袖箭迅猛如鷹地直直射入黑衣男子胸口。鳳輕歌瞥了一眼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單膝跪地,捂著胸口,看著她,眼中露出驚異。
這袖箭,是她大婚之前,令人做出來的。經過加工和改良,比一般的袖箭要快上許多。她不會武,自然要用些武器,在身上防身。只是這袖箭只有三支,不到危機時刻,她也不能輕易用。
她方才雖是朝那黑衣男子的心口射的,但那黑衣男子武藝似乎也不差,微微避開了些,想來是沒有射中心口的。顧不得看他到底是死還是沒死,鳳輕歌頭也不回地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向前跑去。
忽眼前出現一大批士兵,鳳輕歌來不及躲藏,便直接暴露在人眼前。那些士兵,見著鳳輕歌,先是一怔,隨即面露興奮,又人高聲喊道:“在那裡!快抓住她!”這一聲一出,便似口號一般,所有士兵便刷地一下向鳳輕歌衝了過來。
鳳輕歌看著衝了過來計程車兵,轉過身正欲往反方向跑,便見黑衣男子捂著腹部,朝她走來,眼神冷冷,嘴角似掛著嘲諷。
鳳輕歌看著黑衣男子,一咬牙朝他跑了過去。看著黑衣男子面露詫異。一吼聲道:“還不快護駕!把這些人都殺了!”說著就猛地一個轉彎朝左邊的跑去。
黑衣男子眼眸一閃,正欲去抓鳳輕歌,大批計程車兵聽到鳳輕歌的話,看著黑衣男子,頓時以為他是來保護她的,眼中露出敵意,衝上去大半將黑衣男子圍了起來。
鳳輕歌沒命地狂奔著絲毫不敢有一刻,後面計程車兵緊緊地跟著。忽腳下被突起的樹根一絆,不由摔倒在地,鳳輕歌看著臨近計程車兵,心直突突的。快速地爬了起來,正欲繼續跑,一隻冰冷地手驀地從身後抓向她。鳳輕歌心上一涼,轉身正欲出袖箭,那人一手抓住她的手,將她一攬,身子騰了起來,沙啞的聲音響起:“是我!”
鳳輕歌感覺到對身旁人的熟悉,緊繃的身子緩了下來,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樓君煜在一個山岩前,放下她:“前面有水,去喝些吧!”說著背過身去。
鳳輕歌聽著樓君煜沙啞得根本聽不出是他的聲音,不由緊皺著眉,看著樓君煜頎長的身影,正欲開口,黑暗處,忽發覺樓君煜原本白色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變了顏色,正覺得奇怪,不由上前一步。
“別過來!去喝水!喝完水,我們去洞口!”沙啞的聲音驀地響起,透著一股壓抑。
鳳輕歌看著樓君煜的背,目露震驚,那衣服上竟已經被血全部染成了紅色。
“樓君煜!你到底瞞了我多少!”鳳輕歌不由一上前,開口道。手一拉他,“你轉過來!”
話音一落,那個頎長的身影,卻是就那樣直直地倒了下來。。。。。。(未完待續)
第五十九章 逃生!
“樓君煜!”鳳輕歌忙扶住他,心慌亂不已,隔著微薄的光亮,看著他的面容,不由渾身一震。
那原本清淡的面容慘白的毫無人色,甚至泛著一絲青黑色。唇既發白又幹裂,眉心緊皺,身上透著濃郁的血腥味。
鳳輕歌抱著他靠在山岩邊,自己的衣服上也染上了血,握向他的手,他的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冰涼。鳳輕歌心中焦急萬分,手足無措。扒開他的衣服,看著裡面血肉模糊的傷口,不由心上一緊。撕開自己的裡衫,笨拙地替他包紮著傷口,血水卻連續不斷地滲透了布,鮮紅一片。
他現在面色青白,應該是中毒的症狀,可他怎麼會中毒呢!又到底中了什麼毒!樓君煜這樣渾身是血,面色發白的情形又有些似曾相識,忽腦中閃過一絲什麼,鳳輕歌不由一驚。上一次在四方山,他也是這樣渾身是血,臉色發白,手冰涼冰涼的,還將自己全身浸泡在湖水裡。樓君煜曾說,那是舊疾,幼時,寧王給他下了一種毒,每半年便會發作一次,算算,如今已經半年了。
難道……看著樓君煜,鳳輕歌腦中冒出一個想法,樓君煜,是舊毒復發了!可是,即便是上一次毒發,也沒有像今日這般厲害啊!
鳳輕歌不由伸出手探進他的懷裡,摸了半天才摸出一隻青花瓷瓶,放在鼻尖問了問。這個,到底是不是藥呢!鳳輕歌看著昏迷不醒的樓君煜,咬了咬唇,算了。賭一把吧!想著倒出幾粒藥丸放進樓君煜嘴裡。
手撫上他蒼白的臉頰,一點點描畫撫盡,樓君煜,那麼多次你都沒死。這一次一定要挺過來!
忽聽到遠處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走過。鳳輕歌的心不由提了起來,不敢動分毫。一直到腳步聲遠去,才微微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氣息放緩卻仍舊微醒的樓君煜,眸光微凝。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