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突然又殺出一員小將,又讓他心存退意。小將身後,突地從地平線上冒出一隊官兵,具是鐵甲重鎧,如林長矛斜指天空,雖雨大,但無人說話,唯聞戰靴踏在水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音,顯得威武雄壯;劉光世等人久歷戰陣,對金國馬戰歷來熟悉,如果以馬戰對馬戰,宋軍遠非其敵,但宋軍防守歷來緊密,以防收對馬戰,居然大奏奇效,於是劉光世依古法練兵,重甲成陣,凡新軍皆能負重百餘斤,行八十里路猶能戰鬥;但也有敵強愈強的,後世的岳飛訓練軍兵就是以馬快刀利取勝,打得金軍兵敗如山倒。江晚高興的叫道:“長安勁軍,長安勁軍,······”。衙役也喜形於色,相顧而笑。姚八分心下疑惑:“大宋官兵素來柔弱,軍紀散漫,這幫軍兵是什麼來頭······”,各路英豪,特別是像鐵將軍,萬人敵這樣的半官半民的組織對軍隊更是不屑一顧。軍隊走到小將馬前,那小將大喝一聲:“佈陣!”
軍兵發一聲吶喊,圍住一個半圓形,槍矛對外,把鐵手和姚八分分離開來,這隊軍兵雖不是很多,但彪悍無比,軍容嚴整;姚八分見了這等氣勢,心下暗暗驚訝,知道此事已不與易於。大笑一聲道:“李長安什麼時候與諸葛勾搭在一起······。”
馬上的小將,見狀也收弓回箭,答話道:“長安駐軍,負責長安治安,我是馬步軍副都總管劉光世,今接江晚大人令,有人慾對官吏不利,特率部來,都為公事,請您不要侮辱將軍,以留日後相見的餘地。”說話極為客氣,與一上來四箭齊發的氣勢判若兩人。
姚八分為人也是留二分餘地,再加上萬人敵組織也不欲得罪處於上升期的李長安,剛好有臺階下,姚八分乾笑一聲:“好一個李長安,好一個劉光世,好一個長安新軍······”。言罷飄然而去。
劉光世聽到“長安新軍”四字,心頭大震,要知道,劉光世秘密訓練新軍,僅有李長安,劉延慶等寥寥數人知道,沒想到萬人敵派系的人也聞到了氣息。他正發愣間,聽得馬下有人笑道:“光世,你來得真是及時啊。”
劉光世聞言望去,只見江晚站在馬右,滿身溼淋淋的臉上還有泥痕,含笑招呼,劉光世翻身下馬,單膝跪倒道:“屬下參見江大人”。江晚趕緊扶起劉光世道:“客氣了,光世,滿地的水,別太多禮。”
劉光世站起身吩咐道:“你等趕快把江大人扶回府衙”。馬上有江晚的親兵校尉上來扶著江晚。江晚看了一眼正在逼毒的鐵手猶豫道:“這鉄神捕······”。
劉光世道:“大人儘管放心,我在此照料,一旦鉄大人好轉,我馬上稟告大人”。
江晚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劉光世雖年輕,但老於世故,與陝西道各路官員混的極熟,再加上勤能辦事,所以江晚對其也是客氣至極。
天色漸漸明瞭,雨也漸漸止住,鐵手睜開雙眼,兩手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顏色,身下的泥土露出碧綠色,毒已經排到土中,幾年之內都會寸草不生;他剛才用內力逼毒時,耳聾目馨,對周遭一切不甚明瞭,待其睜開眼,發現自己被搭在一個牛皮防雨布下,周圍軍兵林立,俱面朝外而立,圈中有一個年輕將軍,見他醒來,插手施禮道:“鐵神捕,末將長安馬步軍副都總管劉光世,奉李長安將軍之命援弛大人。”
宋制,重文輕武,弱枝強幹,文官統帥軍兵,武官受文官節制,到了北宋末期,弊端盡露,所以朝廷也漸漸改變,也有武官統兵。並允許個人招兵,所以後世才有“岳家軍”、“韓家軍”之說,而開此先河的則是劉光世的長安新軍。
鐵手等四大名捕雖然無戰功在身,但皆有官職,所以劉光世以禮見之。鐵手三言兩語之間已經明白,心下感謝,就有軍兵牽上戰馬,請鐵手去官衙休息。鐵手止道:“我先去看看客棧情況,然後再拜會長安將軍。”
劉光世自然明白鐵手這一等六扇門高手辦案的認真,於是客氣兩句,帶領軍馬賓士而去。
鐵手再次進入現場,雨已經把大火澆滅,公孫十三的屍首已經是面目全非,問了客棧老闆夥計,全不得要領,老闆苦口苦臉,鐵手簡單問了問,把管事的通判叫來,讓記錄眾人姓名年碟等情況,就讓放走;通判一愣道:“鐵大人怕不合規矩吧?再說江大人······”鐵手知道這一場官司下來,胥吏兇狠,管你什麼原告,被告,證人一股腦的拿進大牢,見了好處再說,如不見好處客棧諸人不死也得掉層皮;天下衙門莫不如是,鐵手等莫不痛恨,但世情如此,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就事論事,身在公門行善事。見通判如此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