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看不出來嘉顯他對你有意思吧。”盛嘉佑直愣愣地拋來一句話,我差點兒沒給嗆死。
我愁眉苦臉地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說這年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人家韓劇喜歡說是兄妹,我們這簡直就是老少配加禁忌之戀啊,拍出來估計都不讓播呢。
見我不答話,盛嘉佑又說道:“嘉顯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可能心高氣傲一點兒,可是年紀大了也會沉澱下來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慮一下。”
我尷尬,道:“我…我對您弟弟可真的半點兒非分之想都沒有啊。”
“我不在乎你怎麼想,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而已。你要是有意思最好,沒意思的話最好快點告訴他,別吊著他又不說話,到時候我可不會輕易算數。”
說罷,將手裡的白瓷茶杯放下,就跟拍了一下驚堂木似的震了我一下,也起身去前臺找他弟弟去了。我一個人坐在桌前,只覺得內心裡跟被塔克拉瑪干沙漠的狂風颳過一般,萬里黃沙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將我心底裡的認知又重新地重新整理一遍。
這一夜我做了一個決定,決定以後再也不要理會周華的茬了。就是因為她搞的那麼多事兒,弄得好像是我也感知到了盛嘉顯的情誼似的,結果又不表態,簡直就是一個現世綠茶。本來跟她多接觸是因為她剛剛大學畢業,心思比較單純,要是我有了什麼破綻也好糊弄過去,誰知道她好做媒人的這個習慣又撞上了有心人,簡直是一場災難。
盛嘉顯這件事我壓根就沒對花離提起,他知道了只會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料來數落我。沒辦法,人活得久了有一點兒不好的地方就是身上發生的坑爹事兒也比普通人的多上好幾倍。就比如當年流行裹小腳,我蹬著一雙天足就跟花離裝扮成夫妻那樣出去逛廟會了,被鄰居家笑話了好久才知道。
我身上的笑話已經夠多了,不要再多一條黃昏戀來添磚加瓦了。
只是盛嘉佑似乎有意無意地開始疏離我了。原本說好的來我們酒店外面蹲守的,也沒有給我點兒資訊,我就一天十遍八遍地看資訊提醒,發現什麼都沒有以後喪氣地丟開。花離為此還嘲諷我沒有半點兒職業道德,我決定對他以及對公司職員守則等物都視而不見。
還好,盛嘉佑還是聯絡了我。那是最後一天了,第二天開始就會有明星們陸續入住,他在我下班的時候開著自己的車在酒店外等我,可等我開啟車門坐進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花離也在車裡面,見到我開啟車門時的一臉驚訝,他帶著惡作劇成功的表情笑而不語。
“你下班可真夠準點的啊。”花離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懶得理他,報了個地名讓盛嘉佑過去。那是一棟本市最高的建築物,這一個星期自從我拿到客房名單以後接著佈置客房的理由上去過幾次,發現那棟建築的一個位置只要裝置夠,屋裡的人不拉窗簾,簡直能坐著拿到最一手的資料。
盛嘉佑的臉色有點兒奇怪,畢竟我這可是引狼入室自己給自己的工作單位抹黑呢。可是管他呢,千金難買爺願意,奶奶我就是喜歡這種像他爺爺的孫子。
花離似乎讀懂了我的情緒,可是盛嘉佑不懂。雖然我覺得他這樣挺渣的,一邊領著我的好處,一邊又在默默地鄙視著我。說實話,要不是他這張臉,我真想一蹬腳拉著花離走人了。不過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鄙視就鄙視吧,反正我也快搬走了,他再鄙視我他也不是郗英遊,我不稀罕。
陪著盛嘉佑找到了位置最好的一層,那裡剛好是一家飯店的房間,盛嘉佑訂了位置以後就把我跟花離送回酒店的停車場,他再載上盛嘉顯回家。似乎一點兒也不想再跟我多呆一會兒一樣。
花離一向是個嘴巴賤的,從前他因為有偶像包袱不能隨便亂說話,這會兒現代社會他可是撒開了蹄子說。見盛嘉佑這樣冷冰冰地,就是他們倆有多親熱,也沒我跟他交情深啊。如今又見我熱戀貼上個冷屁股,氣得一拽我就轉身走了,邊走還邊大聲說:“我都告訴你了這世道白眼狼多,你瞧瞧你這是個什麼事兒啊。”
我心裡其實也不高興,好心好意地幫他呢,他還一臉嫌棄。於是也捧花離的哏,笑著說:“可不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搭理這種人算我腦子進水。”
長得跟英遊像有什麼的,你又不是他,我都說了我不稀罕!
氣鼓鼓地回了家,跟花離隨便煮了點面吃了就當解決了晚飯。花離見我還是不開心,便擺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樣拽著我在沙發上坐下,準備和我促膝長談,開導開導我的煩惱。
我捧著茶杯,看著花離眨巴著大眼睛,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