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還望公公海涵。”說著,便將牌子遞了過去。
功宜布瞅了趙夢桐一眼,又回頭恨恨的盯了阿爾西一眼,低聲罵道:“你小子不是成心坑我吧?竟敢攛掇我與皇上爭秀女?”
阿爾西此時是又驚又怕,臉色一片蒼白,聽的功宜布這話,他仍然是打起精神道:“五爺,
這可真是天有不測風雲,誰會想到,看熱鬧也會看出麻煩來?所幸五爺涵養,未造口孽。”
經阿爾西這一提醒,功宜布心裡登時一鬆,這話不錯,他自始至終都未惡語相向,最多也就是遭受池魚之殃,定然不會被重罰,他不由瞥了跪在對面的康泰一眼,這傢伙今番是踢到鐵板了,估計奉恩將軍的爵位怕是保不住了。
一眾勳貴子弟冒名頂替戶部、內務府官吏在神武門外公然辱罵貞武,被宮中禁衛羈押的訊息立刻被各自的僕從快馬傳到了各家勳貴府中。
在細細探問了當時的情形之後,一眾勳貴皆是倒抽一口涼氣,這禍闖得可不小,與皇上爭秀女,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辱罵君父,敗壞朝廷綱紀,冒名頂替朝廷官員,這些個罪名加起來,輕則削爵革職,重則抄家滅族皆大有可能,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稍稍猶豫了一陣,一眾勳貴皆不敢遲疑,紛紛升轎趕往宮裡,一則是請罪,二則是探聽風聲,探探貞武是什麼態度。
戶部、內務府可謂是遭受無妄之災,在收到訊息後,也是人心惶惶,戶部尚書、侍郎,內務府大臣等一眾大員也是紛紛趕往宮裡請罪。
上書房,張鵬翮、馬齊、蕭永藻、嵩祝、王掞等五位在京師的上書房大臣一個不拉的全部呆在各自的書案後忙碌著,朝中局勢緊張,大規模滿漢之爭一觸即發,這種情形下,誰也不敢怠慢,都將手頭的差事盡力延後,守在上書房,以便能夠隨傳隨到。
當值太監孫長運在聽聞了神武門的事情後便快步趕了進來,躬身稟報道:“諸位大人,方才聽聞皇上微服在神武門外查探落選秀女之情形。”將神武門外的情形詳細的說了一遍,他才道:“皇上現在已經回到乾清宮。”
聽的突然冒出這麼一樁怪事,張鵬翮、馬齊馬齊等五人不由都是一愣,細想一下,也在情理之中,貞武關心選秀女,微服查訪落選秀女,這無可厚非,誰不知道這位主子喜歡微服私訪?而勳貴子弟借選秀女之機,冒名頂替官員查訪落選秀女中的佼佼者,也不是今年選秀女才有之事。
但此事發生的如此之巧,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稍一琢磨,張鵬翮、馬齊便都反應過來,這事絕對不是巧合,應是貞武刻意為之,苦肉計!馬齊忙問道:“被羈押的勳貴子弟有多少人?”
孫長運忙躬身回道:“回馬中堂,圍觀被羈押者二十有三,另清理出冒名頂替者八。”
有三十餘人!馬齊微微點了點頭,能夠冒名頂替戶部、內務府官吏到神武門外去看秀女的都不是尋常的人家,一般皆是滿蒙顯族或是朝中滿蒙重臣的子弟,而且這些個子弟往往是各府較為受寵的子弟。
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辱罵君父,這可是重罪,貞武這一手,等於是將朝中滿蒙重臣全部捏在手中,無須多想,肯定是衝著一觸即發的滿漢之爭來的,若是貞武偏向漢員,事情可就大為棘手了。
想到這裡,馬齊不由瞥了蕭永藻、嵩祝兩人一眼,見的二人亦是一臉憂色,他不由輕嘆了口氣,他是真沒料想到,選秀女竟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張鵬翮、王掞兩人臉上卻無絲毫喜色,滿漢之爭,特別是大規模的滿漢之爭會讓朝廷大傷元氣,貞武肯定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這一點是無容置疑的,但因為朝廷的制度是明顯的向滿蒙傾斜,漢員大臣實力一旦壯大,必然要奮起抗爭,爭取漢員應有的權益,這是滿漢之爭的根源所在。
康熙三十年之後,隨著漢員的實力逐步擴大,滿漢之便初顯端倪,近些年已是越演越烈,到了無法阻止的地步,雖然清楚滿漢之爭於國無利,也清楚貞武心中的想法,但事關漢員的根本權益,張鵬翮、王掞兩人卻是無法,也不敢阻止滿漢之爭,兩人身為漢員之首,豈能立場不穩?
張鵬翮是隱隱猜到山西、陝西出了大事,才逼迫滿蒙大臣急於發難,企圖挑起大規模的滿漢之爭以轉移朝廷視線,基於此,他對這次的滿漢之爭是充滿了信心的。
不想就在滿漢之爭一觸即發之時,貞武卻果斷出手了,他既是出手捏住了滿蒙大臣的把柄,對漢員大臣想來也不會手軟,平衡之道,不僅是馭下之道,也是治國之道。只是不知道他會採取何種方式拿捏漢員?這位主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