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得遠了,到現在胤禛還沒任何爵位,所以保泰明明看見自己就站在舒瑤身邊,也敢讓人來叫舒瑤馬前回話,連個姓氏姑娘都省略了?胤禛抿緊了嘴唇。
”世子爺是宗室親貴,我是禮部侍郎之妻,不適合見世子爺。”
瓜爾佳氏向胤禛點點頭,輕笑:“四阿哥,您迴避的好,這渾水你。。。不用趟的。”
胤禛抬眸同瓜爾佳氏對視,瓜爾佳氏一字一句的說道:“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您的身份不適合管此事,我既然敢射出那一箭,便不怕裕親王府。”
瓜爾佳氏抱舒瑤上了馬車,自己也重新上去,隔著車簾道,“等步軍同領衙門的人再叫我。”
將方才倨傲般傳話的人晾著了,從沒有過這種經歷的隨從呆呆的看著公爵府的馬車,膽子可真大,連主子的面子也敢撥,唇邊勾起一絲冷冽的獰笑:“舒穆祿夫人。。。”
“你也想挨一箭?”
記起方才瓜爾佳氏那一箭的風情,隨從啞了,不敢再多說話,回去找主子告狀去了。胤禛垂著眼,盯著地面,身份?不適合?他除了是皇子阿哥之外,又有什麼身份管這事?不是不合適,是不能管,保泰爵位比他高得多,瓜爾佳氏的體諒,讓胤禛尤為的難堪。
‘。。。皇四子愛新覺羅胤禛,繼皇帝位。。。’
如果。。。如果。。。夢是真實的,眼前的一切怕會逆轉,胤禛的自尊心有些傷到了。舒瑤射出的珍珠滾到胤禛腳邊,溫潤的珠光閃爍,他即便無法像夢裡一樣成為雍正皇帝,也要成為親王,光賺錢怕是養不活她,舒瑤看似慵懶什麼都不在意,但差一點的地方養不好舒瑤,養不活她那一家子個性獨特的親人,胤禛能看出舒瑤最在意的便是父兄額娘。
‘蹋。’‘蹋。’‘蹋。’馬蹄聲響,胤禛抬眸時,一身藏青色袍掛,腰中纏著黃帶子的保泰騎馬走近,似沒看見胤禛般,“爺親自來見舒穆祿夫人。”
馬車簾動了動,瓜爾佳氏淡淡的道:“世子爺,您有話說?“
“我以為你應該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您府上出門的是格格嗎?我恍惚記得她並不是過了選秀,宮裡賞給給您的吧,這般大的陣勢,我都讓了,可她的兄長,口吐汙穢,我不過是少懲而已,不是沒取他性命?”
車簾撩開一道縫隙,那雙冰冷至極的眼眸讓保泰差一點在馬上坐不住,舒穆祿志遠夫人怎麼會有如此的氣勢?保泰本來對志遠就心有怨言,他大婚成親的儀式全都按照規矩來,讓保泰很沒面子,今日誌遠的夫人又射箭行兇,俗語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保泰感到被輕視了,裕親王府雖然不是鐵帽子王,但是公認的宗室第一王府,阿瑪福全是康熙皇帝的兄長,如果不是那句願為賢王,皇位指不定是誰的呢。
“裕親王世子。“
胤禛出聲了,他始終無法是光看著,保泰見胤禛,他再倨傲也只能翻身下馬來,拱手道:”四阿哥且稍後,帶我處理完此事再同你詳談。”
康熙皇帝曾有嚴令,皇子阿哥不許結交朝臣勳貴,胤禛此時說話並不妥當,況且四阿哥一向跟著太子,沒什麼勢力,保泰也許會給大阿哥面子,但四阿哥。。。現在火候不夠。
保泰直接命令道:“下車。”
胤禛又被忽視了,車簾挑開,舒瑤探出了腦袋,保泰微微怔神,“世子爺,還是等到步軍統領衙門再細數說吧。”舒瑤對保泰用了異能選項中的有錯不罰,雖然點數並不多,但足以讓他沒那麼生氣,到時也好過關。
舒瑤對保泰笑得很甜,保泰摸了摸下巴,“你是。。”
胤禛手握得更緊了,指甲幾乎扣進手心裡,舒瑤道:”奴婢是。。。”
“裕親王世子,你打算對爺師妹做什麼?”懶散的聲音傳來,舒瑤聞聲看去,雅爾江阿騎在黑馬上,手還悠閒的撫著馬匹鬃毛,“你把我簡親王府的客人堵在道上夠久了。”
師妹?舒瑤納悶了,何時她成了雅爾江阿的師妹了?阿瑪不是沒收他嗎?縮回了腦袋,舒瑤看著氣定神閒的瓜爾佳氏,悄聲道:”是簡親王世子。”
“讓他多事。”瓜爾佳氏放下茶盞,嘆了口氣:“瑤兒,我原本打算得挺好,卻打算出頭的四阿哥,已經出頭的簡親王世子,和正快趕到的巴爾圖貝勒攪和了,最可惡的是你這傻丫頭,那麼冷靜精明做什麼?白白讓他看了去。”
瓜爾佳氏戳著舒瑤的額頭,舒瑤委屈的癟癟小嘴,“都看到額孃的英姿好不好?誰能看到我?”
看額孃的意思不是指早到的四阿哥,那是誰?誰能看到她?瓜爾佳氏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