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級。
於是連最頭疼背書的草莽之徒,也成了最勤學的人。
“蕭老弟,你醒了?”張耳走進來,甩著手上殘留的水珠,他年紀最大,覺也最少,“我早起來繞著宮殿逛了逛。據我觀察啊,這周圍像咱們這樣的五人小隊,至少還有七八組。”
甩過來的水珠打在蕭何臉上,帶著深秋清晨透心的涼意。
蕭何一激靈,慢吞吞坐起來,穿著衣裳。
張耳湊過來,神秘低聲道:“我今早偷聽到那倆謁者的對話。”
“他倆在那兒商量,到時候入章臺殿,咱們組當在第幾排。”
“蕭老弟,章臺殿可是皇帝理政事住處。這《新政語書》的核定,是咱們背誦給那劉姑娘,可夠不上章臺殿。我看啊,皇帝是要親自召見咱們。”
蕭何徹底醒過來了,想了一想,道:“皇帝親自見咱們,賜予封賞,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蕭老弟,若只是走個過場的召見,我會這樣當成一樁大事兒來跟你說嗎?”張耳看了兩眼門窗處,確保沒人偷聽,這才悄聲道:“那倆謁者說,上一批沒見像咱們這樣,還加了一道考試的。他們又道,說這七八組人同時入殿,真叫人懸心,可別出了紕漏叫郎中令大人責罰。我看啊,是皇帝要親自殿試。”
蕭何一愣,“皇帝考咱們?”
張耳給他一個眼神叫他自己體會。
蕭何心中稍定。
既然皇帝真心實意考察,看來封賞當是真的,他只要不出錯,多半能安然回鄉。
與蕭何想的方向不同,張耳卻是用力抓住了蕭何的手,激動道:“蕭老弟,這是咱們的機會來了啊!”
“張兄的意思是……?”
張耳早已經想好了,此刻和盤托出,“咱們來了這幾天,被編入五人小隊,出入都有謁者跟隨,根本沒機會跟別的歸順者打交道。可是既然要一起參加殿試,有皇帝出現,負責的官員必然要讓咱們先演練禮節。這其中,我們不用額外想辦法,就能接觸到其他歸順者了。”
“蕭老弟,只是這樣一支五人小隊中,就有你我二人。若是其他七八組中,每組也有一二人如此,我們都結識交好了。那麼,等咱們出咸陽之時,便是暴秦氣數將盡之日。”
張耳講得激情澎湃。
蕭何到底謹慎,低頭細細琢磨。
“蕭老弟,你說如何?”
蕭何一面微微點頭,一面慢條斯理道:“張兄宏圖大志,小弟佩服。不過,”他話鋒一轉,道:“小弟倒罷了,張兄乃是冒名而來,最重要的是能不引人察覺、平安出咸陽。聯絡志士反秦固然重要,可是張兄自己的安危乃是根本吶。”
更何況,萬一張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