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從心底裡愛你,那是不可能了。
新時代離婚的人也多了,女人的機會也多了,金嬌兒也不明白文鸞難道想一輩子待在小地方不出去嗎?天天陪著婆婆有什麼好,明明有丈夫卻過的跟寡婦一樣。
文靜嘆了口氣:“或許可以接她過來住幾天,以前大姐一直在老家,祖母對她又是管教極嚴的,她不知道現在外邊的世界已經變了。說不準接了她來,她自己能想明白。”文鸞如果真的想和吳姐夫過下去,也該主動出擊,就那麼端著架子,明明之前還騙過人家,也不哄著些,如何過的好?
作為繼母,繼女已經嫁出去後,她就不大想管了,再接回來挑三唆四的也不好。再說現在她自家女兒嫁的好,兒子也娶妻,來個被拋棄的女兒,不是被鄰里笑話嗎?
她淡笑:“你祖母提起我再讓人去接,再說也要看她自個兒願不願意來。”
看母親不情願的樣子,文靜笑道:“好啦,不說這些了,給您看看我最近在做衣服。原本打算給慶麟做一件寢衣就算了,但想了想這冬日在家若是穿的軟和些也好,索性先給他做一件軟乎點的棉襖。”
她把料子給江氏看,一匹靛藍色的老料子,上邊有云紋,不便宜,她做的也很精細。江氏滿意道:“是該這麼著,現在多少年前人都不做衣裳了,要我說我們那個時候結婚的嫁衣都得自個兒做,一針一線縫的,你對男人好,他才記得你的好,也對你好。”
文靜就一邊做針線一邊和她們說話,午飯時喊了陸慶麟下來吃飯,桌上的菜都是陸慶麟去外邊訂的,都是大菜,而且極為細心的把孕婦的忌口菜都剔除了,全都是金嬌兒能吃的。
此時,陸慶麟也知道表現,他極是體貼的幫女眷們盛湯,贏得江氏和金嬌兒的一致好感。金嬌兒就想小姑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命,怎麼就嫁給了這樣的人家,這麼好的人。
“媽,您多吃點,這道菜是我和慶麟上次出去吃過的,特別好吃的。”文靜替江氏夾菜。
江氏樂呵呵的吃了,文靜看著母親和嫂子吃的高興,也極感動於陸慶麟的體貼。
及至她們走後,文靜凝望著他,真心實意的說著謝謝。陸慶麟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呀,分什麼你我,你媽媽也是我媽,都是一樣的。”
“那可不一樣,你不知道我大姐嫁人後回門都沒回來,我爸媽那些日子都沒法出門。我們那裡住的都是李家的族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爸媽都被詬病了。現在我能接她們過來,代表女兒也是可以依靠的,她們也有底氣。”文靜跟他解釋。
陸慶麟摟她入懷:“如果當初你被退婚了,肯定會受很多責難吧?”
文靜淺笑:“不會的,八字不合不算是丟人,我也是出來讀書才知道現在的社會和以前到底是不一樣了。”
她用手輕輕摟住他的腰:“你先放開我,我去做針線如何?我還想趕在年前替你把衣裳趕製出來。”
陸慶麟越發抱緊她。
**
在鞭炮聲中,開始吃年夜飯,陸夫人坐在上首,左上方坐著王君蘭,挨著的是許蓓雲和陸慶昭,右邊坐著陸慶麟和李文靜。
滿滿當當二十八個菜,桌子都堆滿了,陸慶麟舉杯:“二哥,咱們哥倆喝一杯吧,這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面。”
她這話一出,王君蘭就笑:“三弟,你日後就可以見你二哥了。”
陸慶麟疑惑的看著陸慶昭,陸慶昭道:“我現在被調到中央銀行上海分行做襄理,日後就打算住家裡了,之前一直以為沒這個機會,沒想到現在被調回來了。”
原來如此,陸慶麟笑著看著杯子:“那這杯酒二哥就更應該喝了,升了官不說,還喜得麟兒,之前離的遠也就算了,既然回來了,可要好好補辦滿月酒。”
陸慶昭哈哈大笑,“正好讓安淳和安華一起辦。”
安淳是許蓓雲的兒子,安華則是李文鳳的女兒,文靜看了許蓓雲一眼,不禁有些擔心。陸慶昭這樣說顯然已經是很喜歡李文鳳了,這還真是奇怪,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李文鳳就俘虜了他。
還是王君蘭道:“我看還是先辦安淳的,安華這才生下來沒幾天,在一起辦,豈不是委屈了安淳。”
許蓓雲倒是淡定:“我看安淳就不必了,什麼滿月酒都是其次,我只希望他能平安順遂足矣。”顯然她對和李文鳳的女兒一起辦是非常排斥的,不是因為什麼嫡庶關係,純粹是覺得自己的寶貝還要沾別人的光,何必呢?
她的話讓陸慶昭很沒面子,還好陸夫人這時倒有個大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