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彷徨的時候總是會想家,我也不例外。來杭州一個多月,我第一次主動給家裡打了次電話。
“喂,奶奶。”
“諾諾(我小名)啊,你終於捨得給奶奶打個電話了。”電話那頭的奶奶聲音竟然哽咽起來“你說你高考完一聲不響的去了杭州,你大了,有自己主意了,奶奶管不了你。可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去了就不給家裡來電話啊。你爹媽混蛋,打小沒管你,可你是奶奶從小在被窩裡一點一點看大的啊。現在你一走一個月沒有音訊,奶奶心裡想你想的厲害啊”
電話那頭的奶奶一直在不停的說,從小時候說到長大,又從長大問起我在杭州的生活,叮囑我要注意身體,早點睡覺。這些我從前認為嘮叨無比的話,現在聽起來竟是如此的溫馨,百聽不厭。最後,爺爺從旁邊搶過了電話,爺爺是一個退伍的軍人,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記憶裡對他最多的印象是拿著根棍子追著我滿院子跑,每次我都可以成功地從他手下逃脫,然後吃飯的時候回家爺爺看著我一臉懼怕的樣子總是會笑罵道:小兔崽子,這次便宜你了,下次不許這麼做了。就這樣,便宜了我二十年。電話那頭的爺爺沉默了許久,然後用一種明顯帶著哭腔的語氣對我說道:“小兔崽子,在外面照顧好自己,不準違法亂紀,否則回來打折你腿。什麼時候外面混不下去了就跟爺爺說,爺爺還不算太老,還養的起你。沒錢了也跟家裡說,別苦了自己。閒下來就回家看看,從你走後,你奶奶笑容少了好多。”
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掛的電話的,只記得,掛電話的一瞬間,我淚如泉湧。
不違法亂紀?哈哈,爺爺奶奶,我王浪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根本無法回頭,如果我還有命回頭,爺爺你就打折我的腿好了。
這條路,是一條不歸路,凡是走過的人都後悔,十個人走,十一個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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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在劫難逃
傍晚,我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看到顧斐爾和張文靜坐在飯桌前一臉擔憂地看著我。我強迫自己的嘴角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走到飯桌前像往常一樣乎擼了下張文靜的頭:“幹嘛這麼看我,不認識我啊。”我笑著說道。
“浪浪,你今天精神狀態不對。”張文靜擔憂的對我說道。
我夾了塊牛肉放到嘴裡大口地嚼了起來:“我顧姐,你這廚藝越來越靠譜了啊。這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改行當廚師去了。”
“好吃你就多吃點。”顧斐爾笑呵呵地看著我,然後把筷子放到了一邊,回到了她的屋裡。
我繼續津津有味地吃著桌子上的飯菜,張文靜從我的手中搶過筷子,一臉認真地看著我:“告訴我,王浪,出什麼事了?”
“真沒事,我就是累了。”接著,我伸手摟住張文靜,親吻了她的額頭“乖,別問了。”說完,我從張文靜的手上搶過筷子,繼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王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張文靜紅著眼睛對我說道。
“安拉安拉,妥妥的,乖乖在家等著哥回來。”
吃完飯,我跟在顧斐爾的後頭走出了大門。剛關上門,顧斐爾一把給我推到了牆上,然後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領,整個身體靠了過來:“王浪,你他媽今天怎麼了?”
“沒事啊,你多想了,顧顧。”我笑眯眯地說道。
“我顧斐爾如果不想被騙,沒有人可以騙的了我。王浪,你是鐵了心不跟我說了是嗎?”
我看著顧斐爾憤怒的雙眼,沒有說話。
“行,你狠。王浪,這事你不說我也能自己查出來。咱倆這事沒完。”說完,顧斐爾一臉憤怒地鬆開了我的衣領,轉身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顧斐爾,苦笑了一聲,出門攔了輛計程車。
“天鳳。”
到了天鳳,我像往常一樣和小妹們打鬧,然後在休息間和天虎他們打牌。
“王炸!給錢給錢!”天虎大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浪子,不錯啊。最近牌技大漲,勉強有我鬥戰聖虎十分之一的水平了。”
“吹逼水平嗎?”
“滾你媽的,小兔崽子,你現在這嘴巴是越來越損了。”
“哈哈哈哈。”我跟天虎相視一笑。
又打了幾輪下來,我懷疑今天天虎絕對是內褲反穿了。把把帶炸彈的,沒幾輪下來,直接就給我和另外一個哥們殺的丟盔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