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何況,見阿琤的父母,我是一定要去的。”
齊母臉色尷尬,隨後很快便沉下了臉。正想發作,齊愷豐突然發話:“真真既然想去,就讓她去。生日年年都有,不在乎這一年。”他轉向白琤,目不交睫,眼裡一片嚴寒和肅清,道:“你說護真真周全,就必須要做到。我不想再從她手中看見下一份恐嚇物件。”
話意如此明顯,齊雪真和白琤自然能分辨得出。齊老先生樂呵呵的笑了笑,隨後借用柺杖起身,由保姆扶著登上了二樓。
白琤眸中出現一抹喜色,爽快的應承道:“伯父請放心,我會竭盡所能保護好她。若是再發生類似上一次的事件,我甘願隨您處置。”
齊愷豐不可置否,齊母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客廳只剩二人時,白琤牽起她的手,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手背。而後含笑呢喃道:“寶貝有這樣的父母,都要比其他人幸運得多。”
齊雪真歪頭想了想,問:“阿琤你的父母很兇麼?”
他笑著把她攬入懷,“怎會。不兇,一點也不兇,他們會喜歡你的。”
她在他懷裡仰頭,神色彷彿孩童般的爛漫無邪。她微微撅起嘴,發問:“他們會喜歡我,是因為我天真漂亮、善解人意麼?”
他低頭,吮住她的朱唇。一陣纏綿輾轉,使她明秀玉清的眸子,染上迷濛情|欲。連雪白光滑的臉,都沾上淡淡的酡紅。他越看越喜愛,在她唇上流連忘返。半響,聽到她的微弱喘息,他才笑道:“自然是因為你好。”
也是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
所以他們會喜愛你,如同喜愛我。
八月十五號,白家的私人飛機在清峽灣的停機坪降落。這天出發去美國,齊愷豐因為公務繁忙,並沒有出現在清峽灣。因此和齊雪真前去清峽灣的,只有齊母和齊老先生。
傍晚,豔霞如火,遼闊的天際彷彿火海。夏風清涼,吹動幾人單薄的衣衫,給予肌膚透骨的涼意。齊雪真看著穿了長袖寬衣、寬鬆長褲的齊老,臉上經風歷雪遺留下的痕跡依舊明顯,見證了年輕時的崢嶸歲月。儘管白鬢霜眉、皺紋遍佈,但慈祥的笑容,依然令她感到溫暖。
那是她的爺爺,疼她、愛她的爺爺。
齊雪真走過去,輕輕擁抱齊老。垂低了頭垂低了眉眼,不動聲色的眨眼逼走眼眶突然湧現的淚意。她附在齊老耳邊,感激涕零的道謝:“爺爺,謝謝您,非常感謝。”
謝謝您支援我們。
謝謝您認可阿琤,接納阿琤。
齊老先生伸手回攬住她的身軀,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脊,充滿慈愛的聲音含笑響起:“傻孩子,謝什麼呢。爺爺老了,不能再為你做些什麼了。爺爺希望,以後我的寶貝孫女,能一直幸福下去。爺爺還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夠得見重孫。”
齊雪真壓低聲音,掩飾聲音的異樣,“爺爺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嗯,爺爺會長命百歲無病無憂,爺爺還要親眼看你出嫁呢。”
白琤走到齊雪真身旁,伸臂攬住她的肩膀,站在齊老面前。齊老笑對齊雪真說:“孩子,去吧。”
去尋找你的未來,去奠定你的幸福。
飛機緩緩起飛,慢慢脫離跑道。齊雪真伏在窗邊,看著底下越來越渺小的身影,心情也變得低落起來。諾大的機艙內只有他們二人,白琤攬住她的肩膀,低頭親了親她的右側臉頰。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撫道:“捨不得他們?放心,我們還會回來的。”
齊雪真鑽進他懷中,聲音偏低:“我想到畢業後要離開他們,心裡不好受。”
白琤抱住她的腰,臉蹭了蹭她的臉,“不要難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經過五小時的高空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白家別墅的停機坪。由於時差關係,此時是洛杉磯凌晨兩點半。由於深夜露重,白家父母並沒有等待兒子歸來,便早早歇息去了。周邊暗黑一片,只有白家廣闊的別墅華燈璀璨,在夜色中讓人難以忽視。
齊雪真跟著白琤一步一步的下了飛機。飛機前早已侯有人,見白琤下機,便上前恭敬問候,然後便帶著他們朝別墅正廳走去。
廳內燈火通明,明華璀璨。二人換鞋進廳,齊雪真緊攥著白琤的手,從他的身後看到白嫻翹著二郎腿,慵懶的斜靠在沙發背上。明明是不甚雅觀的姿勢,在她做來,卻極盡優雅、得體。果然是豪門世家長大的大小姐。
白嫻聽到低沉但輕穩的腳步聲,看著雜誌的頭抬也未抬,只有她冷如霜雪的聲音響起:“到了麼?到了就去洗涑